“你别气死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太后嘟囔。
日色将暮,百官陆续离宫,徐采迟迟没有露面,连宫门口等着看热闹的群臣也受不住冷,一哄而散。
温泌一派潇洒自如,守在宫门口,熟练地把玩着小匕首,远远走来一个高瘦的身影,他便要盯着对方直到看清不是徐采,才掉转脸去,把远近人等看得毛骨悚然。
杨寂闻知消息,赶来劝温泌,“天泉,走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拉扯温泌的衣袖,“别让人看笑话了,徐采这厮估计早跑了。”
温泌也估计徐采是脚底抹油了,他收起匕首,走到宫外翻身上马,对杨寂道:“去多叫些人,务必把徐采搜出来。”
都和离了还满城大张旗鼓地抓奸夫?这事杨寂真的没脸做,他龇牙咧嘴的,对温泌讪笑,“这……有点不好看吧?”
“我的脸早让她丢尽了,我不在乎。”
温泌拍了拍肩头的落雪,“徐采从我手下溜走那么多次,不趁这个机会除掉他,以后就更难了。”
杨寂正色道:“也是。
来京城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
两人调转马头,要往进奏院去调集人马,搜捕徐采。
走了两步,后头一辆疾驰的车擦身而过,杨寂张望片刻,高声叫住车夫,对温泌道:“是武宁公主。”
温泌驱马上前,见武宁公主从车上探出半边身子来,两眼满盛怒火地盯着他。
温泌心里觉得不妙,慢慢走过去,正要开口,武宁突然扬手,狠狠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打得温泌的脸颊上赫然一个红印。
“你发什么疯?”
温泌制住马,怒道。
“混账。”
武宁公主一开口,眼泪倏然落下。
她没再多说,回到车里,“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猫猫我觉得人间无趣,主动表示想死在前夫手下,大家不要怪他哦。
风起安南(五)徐采骑马回到周里敦家,左思右想,放心不下,索性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当,来到徐宅。
徐宅的门丁被徐度仙叮咛再三,不肯放他进去,徐采无法,搂了包袱在门口,左一声大人,右一声阿耶,总算求得徐度仙心软,容他进府去躲避。
一家人团聚,难免要抱头痛哭一场。
叙话到夜里,门丁忐忑不安地来禀报,说:“门口有带刀的人走来走去,不知是不是武威郡王的爪牙。”
徐度仙捋须冷笑,“打开门,看他敢不敢闯进来!
他敢进来,明天御史台要参得他皮毛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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