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滕姬噗嗤一笑,也觉着新奇得很,“我们南州可不兴以茶待客,况且我妖族的酒可是五海十二州闻名的,不尝尝可就白来一趟了。”
江绪却有些犹豫,但如今要事在身,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好。
希望不是什么烈酒,他腹诽道,万一晕在这,被传回中州还不得被程阎笑上个几百年!
滕姬哪里看不出他的那点为难,心中愈发觉得有趣,领着江绪坐下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痒痒,状似不经意道:“都说无极宗宗主的两个徒弟都长得俊俏,如今终于有幸见着了一个,不知何时能见着传闻中的子霁君呐?”
江绪的视线虚虚地停在她脚尖前的那块毯子上,干巴巴道:“我师兄他……如今在北州前线呢,若此次能成功结盟,说不准能在北州碰见。”
他说罢,不自觉地失神了瞬。
自无极宗分别后,严绥便再未联系过自己……
滕姬染着丹蔻的手指轻轻一点,便有瓦坛飞至江绪面前,缓缓倾倒出琥珀色的酒液,她支着额角,长腿一翘,整个人明艳却不妖娆,是落落大方的美。
“你师父是个人精,”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心眼九曲十八弯的人修,竟派了你这么个心思纯净的小家伙来。”
她顿了顿,看向江绪的眼神里是不加遮掩的喜爱:“我都不好意思对你做些什么了。”
江绪茫然地捧着酒碗,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
妖族素来奔放,常常有容貌极佳的修者或被迫或被引诱地与他们春风一度,而滕姬作为妖盟的大当家,传闻中的风流逸事也有不少。
他思及此,不由脖后一凉,抿了口酒没甚安全感地往椅背上靠去,不太自然地笑道:“大当家就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滕姬却笑得更欢,整个人花枝乱颤,好一会才回他:“放心,我喜欢成熟稳重点的。”
江绪哪里经历过这种调戏,只能无措地捧着碗坐立难安,好一会才想到该如何移开话头。
“嗯,在下此次过来虽是奉了家师的命令,”
他犹豫地慢吞吞道,“但也有些私事想请教一下大当家,听闻您最擅解梦,可否——?”
他说及此,竟有些词穷,不过滕姬对着长得好看的人都极好说话,于是欣然应道:“自然可以,不若你今晚留在我这,我们慢慢聊?”
江绪又被她吓得面上一片空白,微微皱着眉不敢应答,只能支支吾吾几声,最后磕磕巴巴道:“晚、晚上我要睡觉……不若明天吧?”
滕姬顿时被他逗得捧腹大笑,好一会才无不怜爱地看着他,道:“我只有晚上才解得了梦,若是白天,恐怕就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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