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什么?&rdo;秦周指了指包裹。
&ldo;一起拆开来看看。
&rdo;许承言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地从折痕的地方剪开。
里面是一套看起来很高贵的画笔。
还有一张明信片写着:&ldo;言,这是汝驼阿姨在布拉格中心艺术画廊看到的一套笔,让我在遥远的欧洲,想起你。
你好吗?&rdo;&ldo;她是谁啊?&rdo;许承言拿出纸笔:&ldo;我从10岁开始就一直和她通信,算是笔友吧?&rdo;&ldo;啊,那已经很久了。
见过面吗?&rdo;许承言摇头:&ldo;从来没有收到过她在国内的信,所以我想,她大概是在国外生活的。
&rdo;&ldo;那你怎么给她写信啊?&rdo;&ldo;她在巴黎好象有个家,因为她都让我用那个地址的。
&rdo;&ldo;你经常给她写信吗?&rdo;&ldo;算经常吧?不过她很忙,每年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呆在巴黎,倒是经常从不同的地方给我寄东西。
&rdo;许承言仔细地把东西放回箱子里,再小心地封上。
&ldo;你怎么又封上了?&rdo;许承言做了个&ldo;跟我来&rdo;的手势,秦周随着他来到二楼的画室。
在壁橱里,她惊奇地发现了大概有二百多个包裹,里面有世界各地的艺术品,书籍,甚至还有球衣,名人签名,简直是包罗万象。
可是这些礼物都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被精心地分类,保存,却没有一件被使用的。
&ldo;培德的太太,说来我还认识呢!
她是我现在一个客户的女儿。
他们怎么认识的?&rdo;夏末的夜晚,两个人在天台上喝茶,秦周谈起了王雪枫女儿的空前盛大的婚礼。
&ldo;培德在宋邻爸爸的律师事物务所工作。
&rdo;&ldo;你觉得他们般配吗?&rdo;&ldo;挺好的啊!
人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会有遗憾。
婚姻也是吧?&rdo;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呢?上一个和她说过一样话的人是,王雪枫吧?&ldo;你怎么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啊?&rdo;&ldo;我不太习惯和很多陌生人相处。
&rdo;&ldo;那我呢?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也是陌生人,我那么……你也没有……&rdo;许承言只写了一句话:&ldo;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陌生人。
&rdo;已经很少喝茶的秦周细细地品味着茶叶留在唇齿之间的清香,那是在苦涩以后,渐渐还原出的甘甜。
&ldo;我,其实也没有把你当过陌生人,那是因为……&rdo;秦周忽然停住,看着许承言,她不确定是不是要把文韬的事情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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