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的起始,只源于一个小姑娘在某一天夜里赌的口气:她想赚钱,赚出江家买自己的八万缗,自己送哥哥娶老婆,就不用嫁人了。
玉岳很快就察觉了妹妹这些小动作,皱眉品评:“你怎么画这些……嗯,鬼鬼祟祟的东西?”
玉带娇用笔尾巴拄头,正想破头皮:“啊!
哥你来得正好,快!
摆个姿势给我看看!”
玉岳大惊失色:“嗯???”
妹妹这性格也太轻狂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嚒?
“你都在哪看的这些!
小心长针眼!”
玉带娇不服气地横他:“装什么装,就是给你们男的看的!
凭啥就姑娘长针眼!”
她爹思想开通,她哥比她爹还开通,想想,也是,妹妹有这手艺,他还能拿点封口费,鸳鸯斋的料子又涨价了,云顶铺又出了新形式的帽子,时兴的丝综结顶的网巾、缀珠挂玉的抹额他还没购入,再过两个月就又换季了,他该裁新衣裳了。
玉岳严肃地想一想,当即嘱咐她做事小心些,爹爹那里,他帮她瞒着。
之后若遇晚间门禁,玉带娇要出门,玉岳便主动打掩护,玉岳要在外应酬,玉带娇就大方地给他拿钱,两兄妹像当年替换着上学般,心中默契,配合无间。
玉带娇预备勾搭琉璃珥,画她好几幅美人图,哥哥对她这行为不能理解:“你送钱好不好?首饰也可以啊?她要你这画作什么呢?她自己照镜子就能看。”
玉带娇一阵子兴高采烈,一阵子又垂头丧气,赶忙叫哥哥走远些,别耽误她思索。
后来她带着画去叫佛楼寻觅机会,终于找到美人,搭上一言,她自称是贡院的学生,漫不经心地递出手,说信手涂鸦,聊供补壁,琉璃珥不当回事,闲闲地打开画轴,神情却愕了一瞬。
画中人是她,这没什么,年轻学子的小把戏罢了,难得的是画中她是侧脸,不见全貌,可神态却描摹出十成十,不容错认,可这画技也不是最难得的,最难得的是那画中她竟在学堂,一身士子服,睁大了眼睛,托腮正听先生讲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