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走……”
她的声音又低又急切,抓住陶粟的手,想要往吊脚楼上去。
眼下海排屋也不安全了,而顾阿妈有顾父给的吊脚楼顶层房屋的门钥匙,她想带着陶粟去那里避难。
长坝另一头,姗姗来迟的恶民们已然登顶,混战一触即发。
陶粟忍住身体的不适,顾不得再去关注那对爷孙俩有没有跟来,她心慌意乱随顾阿妈急走了几步,突然间只觉得小腹剧痛不已,整个人面色发白,如同失去力气般,软下腰再走不了路。
顾阿妈见她这样心中咯噔一下,忙半抱着她先进排屋里歇脚休息。
小租屋里的火盆依旧暖热,可陶粟满身冷汗地躺倒在床铺上,并没有感觉腹部的坠痛感减轻多少。
甚至最坏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的下身竟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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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乱糟糟的,到处是打砸抢的喧嚣与武器碰撞的争斗声,仿佛就响在耳边。
顾阿妈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出去胡乱喊人求助,只好不停给陶粟烧热水擦脸,急得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好在没有多久,又一阵船鸣声传来,是前往浅海的几艘大渔船回村了。
有顾川等人及时赶回,偷袭渔村的恶民们很快被里外夹击,生者不得不狼狈弃船逃跑,连滩涂边缘勾到手的若干间排屋都来不及带走。
这一役堪称胜利,海岸渔村与分族不仅没有损耗什么,反而还多出来几条小型驳船可供使用,足以抵得上人手受伤方面的损失。
顾川心里始终惦记着陶粟,也顾不得分配战利品,随意擦了擦面上沾染到的血迹,忙不迭往小屋这头赶。
而顾父和顾洋也惦念着顾阿妈,同样没有参与分拨。
正照顾着陶粟的顾家阿妈见到他们回来,俨然像见到了救星“快去喊你们村里的医师过来……”
“阿粟怎么了?”
顾川闻言面色一沉,大步低头迈进小租屋,来到陶粟的身旁。
比起清晨娇软纯嫩的模样,现下的陶粟病弱得异乎寻常,原本红润的樱唇失去了血色,瞧着憔悴许多。
止步在外的顾父与顾洋听到顾阿妈的隐晦描述,急忙赶去别栋吊脚楼里寻会治妇病的医师。
他们来去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从排屋和楼里冒头的海民渔民们都诧异地看向顾家,以为是谁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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