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妈……”
池砚看着何梅,一身红妆,精神气好了不少,人也显得年轻了些,他有些感慨,卡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来了。
何梅‘哼’了声,问:“你想说什么?赶紧说,我听着呢。”
池砚笑着上前一步,他抱了抱何梅,温声说道:“你以后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花钱的地方使劲花,好好跟陆叔过日子。
嗯,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来看你的。”
何梅放开池砚,她看着眼前这张跟自己七八分像的面孔,忽然眼眶酸涩,她不想让眼泪明目张胆的掉下来,于是挪开了目光,终于看向了池砚身边的裴问余。
何梅问池砚:“是你一个人来吗?”
池砚搭着裴问余的肩,坦然地说:“当然不是。”
原本,裴问余像一个透明人似的站了十来分钟,这会儿,目光焦点终于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他拘谨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对何梅说:“阿姨,这是送给你的。”
何梅看了看裴问余,又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并没有接。
陆文彬始终像一位忠诚的守灯人,他接了裴问余的礼物,打开给何梅看。
暗红色的绒面首饰盒,看着像装戒指的,打开后,里面是枚胸针——这胸针上是朵水晶玫瑰,周围有珍珠点缀,印在灯光下极其精致。
池砚都不知道裴问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可何梅还是不接,她的眼睛只在胸针上滑了一道,又重新注视着裴问余,“就这个?”
裴问余不卑不亢地点头,“我不知道您缺什么,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准备的匆忙,不好意思了。”
何梅摆手,“客套话就别说了,我缺什么你不知道?”
池砚蹙眉,“妈!”
“你别打岔。”
何梅瞪了眼池砚,“听他说。”
既然何梅能叫裴问余来参加他的婚礼,自然是想开了、看开了,不会在这种日子里给所有人难堪,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
裴问余自己心里也有数,他知道上回见面时自己态度太强势,惹得何梅有些不高兴。
可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婚礼主场,他不方便表决心,也不方便说太多。
裴问余想了想,他选了一种含蓄的方式能让何梅稍微顺心。
裴问余学着池砚的样子抱了抱何梅,他点了点头,说:“阿姨,我妈没得早,从我懂事起,不知道什么是亲情,所以也会莽撞无知的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冲撞长辈,我不为自己辩解,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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