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笑了,没想到自己看过那么多浪漫的故事。
不过那些过去看着或羡慕或肉麻或好笑或感人的桥段,如今于他而言,都成了笑一笑就过的东西。
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浪漫故事了。
待到他们下车时,天幕正红,傅观宁又戴回了自己的帽子,他藏在帽檐的阴影下,看见丈夫的皮肤变成了浅红,高高大大的影子被拉长成一棵挺拔的树。
他正望着丈夫出神,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闹铃响了,是买晕船药的提醒。
他和温凛上到出租上,闹铃响了“抛弃”
灯光汇演结束后,船继续航行了一段距离,将乘客们带到西岸。
下船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一整天的游乐让傅观宁感到有些疲惫,于是西岸的酒吧之旅便就此终结,留待明日多出空闲再做探寻。
临时到酒店kai房间休息一晚,总统套房和标间都订完了,他们在剩下的房间里选了间行政大床房,就拿着行李坐电梯上楼了。
回房间归置好行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
然而这间房浴室设计和别处不同,不在靠近门的位置,而在房间最深处,浴缸正对着床,只有一扇谷仓门可遮,还是透明毛玻璃式的。
傅观宁走过去看了看,想拉上,耳边却传来温凛的声音:“不用拉门了,一起洗吧。”
温凛的声音是温柔而平静的,傅观宁回想起那天在浴室里靠在他肩头的时光,觉得很是温馨,心里那种害羞别扭之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他们分别在淋浴室和浴缸中清洗了身体。
其实也不是不可理解,之前他们订的房间级别高价钱贵,标配浴缸大多是圆形或者卵形,大且深,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而这间房的浴缸是普通的长方形,周围又无浴帘或其他隔断,更适合一个人洗浴。
傅观宁在浴缸中洗完澡,擦干身体走到衣架边要换浴袍,尚未穿上,就被温凛从背后抱住了。
“干、干什么呀。”
傅观宁侧过头,羞红着脸道,“那么晚了。”
“可我看你很失望。”
温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把手抬起来。”
傅观宁依言而动,就看到温凛拿了一小支什么东西往他手上挤了些,透明的胶状液体顺着他的指尖往指缝里流去。
“这不会是……”
傅观宁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药店的时候买的。”
……丈夫却在耳边催促:“观宁,我想看。”
除去过去在人前做戏,丈夫很少用去掉姓氏的名字这样称呼他,这么轻轻一喊,他简直无法拒绝,糊里糊涂地就照做了。
……和风细雨的口气,却像是恶魔在引诱。
……傅观宁恳求了好久,最后含着泪胡乱地喊道:“救命啊……”
温凛笑出了声:“再忍一会儿……”
就在此时,很突兀的,温凛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那铃声很有商务风格,中规中矩,缓慢悠长,反复回荡,与他们现在这氛围十分不搭调。
温凛只好放慢了节奏,用另一只手把手机够过来,想要挂掉电话。
那边傅观宁稍微好受了些,闭着眼睛在那儿抓紧时间缓一缓,却听见一声:“喂?”
傅观宁浑身的肌肉稍微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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