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来得比今上快,进门后问了秾华经过,宽慰贵妃一番后长叹:&ldo;不知怎么,禁中这两个月波折不断,想是哪里犯了太岁。
明日我遣人去上清宫筹备,好好做场法事祈愿大内太平。
贵妃不要忧心,人吃五谷杂粮,焉能不得病呢!
好在有人跟着,医官们即时施治,才未酿成大祸。
今后要愈发注意了,我听说有喘症的人嗅不得花粉,是不是那紫薇花闹的?&rdo;贵妃却一再强调自己从来没得过这种病症,对花粉也不忌讳,话里话外似乎另有隐喻。
秾华想起刚才医官说的话,说看似是哮喘,实则参杂了旁的什么。
她不懂医术,也听出些端倪来。
心里倒惴惴不安起来。
难道是有人使了手脚么?这么一来怕要出大事了。
她这里思量,今上从外间进来,看了她一眼,低声问:&ldo;眼下如何?&rdo;她说:&ldo;醒是醒了,身上还很虚弱。
臣妾与孃孃一直劝她,她的精神也不见好。
官家去看看她,好生安慰她几句。
她在禁中没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现在又病了,看着十分可怜。
&rdo;他蹙了蹙眉,&ldo;你到帘外去罢,自己身底也不强健,别再过了病气。
&rdo;说完到贵妃榻前去了。
她退出来候着,隐约听见持盈孱弱的声气,哭哭啼啼说了许多,其中夹带了一句&ldo;我身死事小,断送了两国结义,恐怕要令亲者痛仇者快了&rdo;。
秾华心头一凛,转过眼来望春渥,她眉间也有忧虑。
持盈这话说得有滋有味,告诫今上和太后,她若不测,势必挑起战争。
如今天下三分,两国兵戎相见,阴了大半日的天,终于飘起了雨,下得并不急,徐徐从两侧宫墙间坠落下来。
秾华仰脸去接,想起建安四五月里纷飞的柳絮,也是这样,融融的,铺天盖地。
她想痛快地跑一跑,可是他一直牵着她的袖子,她无奈地看他,&ldo;官家要带我去哪里?&rdo;&ldo;延福宫。
&rdo;他说,&ldo;我先前答应你的。
&rdo;她有些为难,&ldo;梁娘子还病着呢,你带我去逛,让她知道了多心寒。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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