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伴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过后,她开始和程清嘉打哈哈,用生涩的笑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并随便扯了个理由疯狂解释自己的“失误”
——
“那个……呵呵呵呵……我刚刚啊……没看到有个小石头,就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子没控制好平衡…”
但愿程清嘉同学给她一个完美的台阶下。
……求求你了!
一秒…
两秒…
耳畔风声快要填满整颗紧张又窘迫的砰砰乱跳的心脏。
短暂的沉默过后,格外抓耳的一道声音溶在了能清晰辨别的风声之中——
“很疼吧。”
于清澈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一只手,横在她的视线中,成了她目光的焦点。
藏青色的冬季校服外套衬得他指关节更显白皙。
线条流畅、骨骼分明。
并且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感,让人联想到一切、任何种类的笔,或者是那可以编织出美好梦境的黑白琴键。
这样漂亮的手会让你相信拥有它的人势必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只手啊,能按在笛孔上,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讲述一段故事。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音乐的力量,也敬慕于创造或演绎音乐的那些人。
这种比任何宗教都更为可怕的信仰,真要论起历史来,传说甚至可以追溯到俄耳甫斯用竖琴打动哈迪斯。
这只手啊,以后会登上手术台,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拿起手术刀。
她的阅历有限,没有接触过医生这个职业,粗浅的印象停留在他们的手上也许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福尔马林的诡异味道。
他们的手都清洗得干干净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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