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此时此刻他手里牵着的这位,绝不可能。
即便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约等于陨石撞地球,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所以,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玩。”
这一句叮嘱,程清嘉顿了两顿,才说完。
很久之后,裴伴当初的玩笑话成真一半。
当然,她不可能去珠穆朗玛峰这种奇怪的地方,各方面条件不允许。
有了手机导航,她也很难生理上迷路。
只是,那一年冬天,她在小樽某个酒馆里,一不小心多喝了两壶烧酒,醉意朦胧之下,拨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十一位手机号。
然后开着免提,听着一声声“嘟嘟嘟”
。
她一只手端着透明的玻璃酒杯,像是个无知孩童一般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瞧,像在观察什么有趣玩意。
下巴抵着吧台桌台,手机就放在她面前两厘米处,只是她片刻目光都不给正在拨号的手机,她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只是自顾自地说:“程清嘉,我好像迷路了——”
好像是心,它迷路了。
那么想给你寄明信片,但如果寄出去,它也会迷路吧。
所以,就不寄了吧。
酒吧环境稍显嘈杂,音乐和闲聊穿插在每分每秒每一道空隙,挤满了每一方空间。
四周灯光暗淡迷离,她只觉浑身发烫,头晕眼花,分不清白天黑夜,是梦还是现实,也分不清电话是拨通了,还是正在拨号,抑或是早已被人挂断。
只是自顾自地抱怨,带着哭腔:“你说的总是对的,你当时真的没有骗我。”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好像在说话。
坐在吧台上的女生瞪着发亮的手机屏幕,用指尖戳了一下屏幕,用满是不解的语气质问:“你怎么会说话?你只是个机器,你为什么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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