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萧牧轲把佩剑塞到了林惊雨的手中。
月光下，他脸上的偏执显而易见：“惊雨，你说我脏，嫌我恶心我认。
你用剑把那些地方剜去，好不好？”
“位置我都记得的，你别不要我……”
林惊雨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撒手：“你干嘛啊？我都说了脏不脏不关我的事，你发什么疯。”
萧牧轲双眼充血，将剑鞘取下。
“你再给我个机会，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他固执的把剑柄放在了她的手中。
自己往剑锋上凑去。
林惊雨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那天的那个人是自己。
思忖片刻，她郑重的开口：“那天的那个人是我，我想让你觉得自己犯错了，才会不来纠缠我。”
本以为萧牧轲会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
可是他僵着身子，不相信的摇头道：“你来了葵水，怎么会是你！”
他顿了顿，“你就这么不想原谅我吗？”
林惊雨被哽的无话可说。
她现在看出来了，萧牧轲此刻属于油盐不进的状态。
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偏执的要死。
“既然你觉得自己脏，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把它切了好了。”
林惊雨开玩笑的说道。
没想到萧牧轲怔了一下，面上的情绪变化很快。
半晌，他才委屈的说着：“可以等我们婚后再切吗？我们还未洞房过……”
林惊雨目瞪口呆，被他整的语塞。
见他不说话，他又连忙改口：“那等我皮肤换好，不脏了，我再切……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一直观察着林惊雨的脸色，想要看出一个答案。
见他整这一出，林惊雨气极反笑：“萧牧轲，你怎么这么傻？除了情爱，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萧牧轲愣在原地。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个梦境。
梦中，他处处冷淡，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
最终他们阴阳两隔……
他不想再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他只想牢牢抓住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深吸一口气，萧牧轲郑重的说着：“那等我击破狄蛮，以军功为聘礼，娶你过门……入赘也行！”
说完，他就踉跄的走了。
他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关于拒绝的话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惊雨暗自发笑：“傻子。”
隔空同步的两人，睡在军榻上勉强入睡。
不知是谁的梦中。
又回到了两人初见的场景。
那时候，萧牧轲还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大雪纷飞，他拦在她的马车前，想要讨点吃的。
少年左脚拖在身后，脸上满是血污，低声乞求：“恳请小姐，赏小的一口吃的。”
她将碎银子赛在了馒头里，递给了他。
伸手拂去他发丝上的杂草：“风雪太大，饿了病了可以来林府门前，有人施粥，还可以为你们义诊。”
她隐晦的扫了眼他的腿。
萧牧轲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瑟缩了下，连忙道谢：“多谢小姐。”
那时，新雪初霁。
一缕光就照在她的脸上，他好像看见了仙子。
心跳的很快，仿佛要跃出胸腔。
走到破庙后。
他才发现那个馒头里面藏着碎银子，心陡然间被烫了一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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