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ldo;什么时候我会知道，再多的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rdo;玉自寒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发：&ldo;到那时，你自然会知道。
&rdo;当一段感情给她的痛苦和折磨，超过了对他的爱，她就会知道，单方面的努力已经毫无意义。
夕阳中。
如歌趴在玉自寒的膝头。
她慢慢闭上眼睛。
只有依偎在他身边，心中的疼痛才能得到休息。
没有月亮。
没有星星。
只有夜风，阵阵吹进如歌的厢房。
如歌将一方温热的手巾轻轻敷在蝶衣受伤的脸颊上，紧张地瞅着她：&ldo;蝶衣姐姐，还痛不痛？&rdo;蝶衣捂住手巾，俏脸板着：&ldo;脸上不痛……&rdo;如歌正想吁一口气，又听她道：&ldo;……心里很痛！
&rdo;她气恼地望着低下脑袋的如歌，只觉胸中一股愤懑之气：&ldo;小姐，你究竟还要忍耐到什么时候？枫少爷的眼中只有那个莹衣，还值得你对他的用心吗？你的坚持，除了让你自己更痛苦，还能得到什么？&rdo;如歌听得怔了。
薰衣道：&ldo;别说了，小姐心里也不好过。
&rdo;蝶衣白她一眼，又瞪着如歌：&ldo;我可以不说，但是你什么时候可以清醒？！
那种男人，不要就不要了，就算你将他的心挽回来，他终究背叛过你。
而且，我看你也挽不回来。
&rdo;如歌咬住嘴唇。
这一刻，她感到自己动摇了。
她一直无理由地相信，战枫背叛她是有苦衷的，战枫仍是爱她的。
然而，战枫那双冰冷仇恨的眼睛，抱着莹衣决然而去的身影，就象在撕扯着她的心肝，让她痛得想哭。
这一刻，她忽然怀疑起来。
莫非，她认为战枫喜欢她，只是她不甘心下的错觉？她其实只是一条可笑的可怜虫，封闭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不肯面对现实。
薰衣温婉道：&ldo;小姐，不管枫少爷是否仍旧喜欢你。
他对你的心意，总比不上他自己重要。
&rdo;如歌望着她，等她继续。
薰衣笑一笑：&ldo;他不再珍惜你的快乐，我不相信，他不晓得你的痛苦。
&rdo;只怕，她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她的话很残忍。
象一个冰窖将如歌冻在里面。
不知多久。
有琴声传来。
如歌的目光自窗户望出去。
黑夜里的朱亭中，一道柔和白光。
雪在悠闲地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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