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打起精神,一股熟悉的抽离感却产生了。
他心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啊……众人盯着正中心低着头的白泽,等了半天没看到对方的反应,都感觉有些奇怪。
演员试镜时,其他人是不能说话的。
现在白泽也沉默不言,整个屋子里便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半分钟过去了。
何导见白泽一直没开始表演,不免皱眉。
他想要出声提醒,不要耽误时间,却正撞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那真是足够凛冽的眼神,像是冰刺入了骨头,眼神的主人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制片人被那眼神一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感觉房间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白泽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何导也懵了两秒,催促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倒是没想到白泽两场戏连着能转变这么大,刚刚是在准备入戏?白泽并没有着急说台词,他面色冷漠,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不经意间露出左手腕上一根红绳。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显得理所当然,好像当着一大帮人整理衣服再合适不过。
何导这时便有几分恼火了,觉得白泽是在摆架子,浪费众人的时间,想要直接叫停。
“哼,瞧瞧你的样子。”
白泽一边整理衣袖,一边抬眉望向一边,眉梢有些懒洋洋的意味。
何导听到这话,知道白泽开始表演了,又只能强压着性子看下去。
他倒要看看,准备了半天能演出什么花儿来?“什么……”
对戏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白泽突然表演,愣在了原地,这才发现他把台词念错了。
他有点尴尬,一时手足无措,看向何导。
白泽却没管他,自顾自地演了下去,他目露讽刺,轻飘飘道,“不可一世的阎家大少,如今却像条死狗一样。”
他的音量适中,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言辞犀利,没人会觉得青年正在嘲讽自己的兄长。
他像是在随意指点路边的蚂蚁,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慢,再不见往日的温和。
青年终于将袖口挽好了,他伸手看了看,似乎满意了下来,这才用正眼打量自己的兄长。
他将兄长上下扫视一遍,见往日威风的大哥一言不发,便嘲道,“不玩那套兄友弟恭的把戏了?”
工作人员见何导没有喊停,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念着剧本,“你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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