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可乐找地方坐下,东堂这才想起来还有卷岛在,有点后悔刚刚的举动了,会不会太丢人。
不安地看向卷岛,发现他和新开不知道在说什么,还隐隐带着笑意,嘴角维扬的弧度让东堂有些怔愣。
他只在卷岛演戏的时候见过他笑,原来日常生活中也会这么轻松愉快,却不是在与他相处的时候。
而他和新开,明明才认识十分钟。
东堂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话题,掩饰不住的神色落寞。
荒北伸腿踢了踢他,「喂,你吃醋啊?」咕嘟咕嘟灌了口可乐,东堂擦擦嘴,「我去练舞了,让小卷留在这里吧,难得看到他和谁聊得来。
」东堂有自己专属的练习室和休息室,这个房间则是属于新开与荒北的,不过他们经常互相来往。
因为东堂的唱功很一般,有的时候会让新开和荒北帮忙矫正,这也是荒北讨厌东堂的原因,明明唱歌水平马马虎虎,每次出单曲却都奇迹般得卖到脱销,让他愤恨得直嚷嚷,这个国家真是不行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荒北与卷岛其实是一个类型,只看长相就能吓跑很多人,但荒北是真的脾气火爆,卷岛其实是个挺温柔的人。
荒北很努力,在音乐上的天赋也不差,可是在镜头前面总是学不会隐藏自己。
类似于「深夜酗酒闹事」「对待粉丝傲慢无礼」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但熟悉之后就会明白,荒北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份简单,才让他不懂得伪装。
像是注意到了东堂这边,卷岛抬起头看向他,「尽八,要走了吗?」「嗯。
小卷你可以……」话还没说完卷岛就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跟着东堂一起离开。
东堂心中的一点阴霾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咻?」卷岛不解地询问东堂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说小卷可以期待一下我唱歌给你听!
」东堂边说边用双手推着卷岛往外走,直到走出房间,卷岛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歌迷咻。
」「那就不能期待了吗?」眼看东堂又要唠唠叨叨地说下去,卷岛有些头大,他不明白东堂为什么永远那么多话可以说,还都是写无关紧要的废话。
口袋里的手机很适时地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小野田坂道」的联系人,卷岛如蒙大赦地划开了接听键,用手势示意东堂安静。
「卷岛前……前辈……」小野田的声音打着颤,听起来很可怜,他求救般地叫着卷岛。
「坂道?发生什么了咻?」「那……那个,前辈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找你……」「我和尽八在一起,你可以过来咻。
」「啊,那,那就算了吧,等前辈有空的时候再……」卷岛直觉小野田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他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来。
」来不及挂断电话,卷岛就往外跑,身后传来东堂不可置信的哀叹声,「欸?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
这就离开了吗?」卷岛捂住话筒,快速说道,「抱歉尽八,我有急事,你认真练习吧,明天我会看电视直播的,再见咻。
」东堂就这么再一次被抛弃了,他失望地靠在墙壁上,像个得不到糖果的五岁小孩撅着嘴,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再度跌到谷底。
卷岛连向他解释都那么敷衍,直接就跑回去了。
虽然说是有急事,但这种遇到急事不和他说也不向他寻求帮助的疏离感实在令人难过。
就连准备好的圣诞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去,他明明很期待卷岛收到礼物的时候的反应。
他从来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过过圣诞节,而二十岁的这一年,注定也做不到了。
「坂道?」卷岛拦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
小野田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将身体缩成一团,他的脸埋在臂弯里,听到卷岛叫他,才抬起头,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镜片都有些刮花了。
卷岛耐心地蹲下身,摸了摸小野田毛茸茸的脑袋,尽量放柔了语气问道,「不是和真波去约会了吗?吵架了咻?」「卷岛前辈……我好像做错事了……」小野田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半天也解释不出几句话。
「先进去说吧,外面太冷了咻。
」卷岛拉起小野田,让他先进去,又去厨房用水壶烧热水,想给小野田暖暖手。
小野田一直都低着头弓着背,过了很久才鼓足勇气把压在心头的烦恼说出口。
「那天去箱根的时候,和真波君一起泡了温泉,他问我要不要一起交往,我答应了,今天和他约好见面,没想到他直接带我去了他家,他说想做。
我犹豫了很久,勉强答应下来,可是最后……我太害怕了……就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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