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泉奶声奶气接话:“那我也没有母亲,也是孤儿吗?”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奈何早年间随着师傅学习,和父亲见面次数也不多,他又每次一副严肃的样子,这问题一忍就忍到八岁。
韩小雅心想,原来这小子也没见过他的母亲。
怪不得那日韩非罚他,不见人出来求情。
“胡说!”
韩非拍桌,“有我这个父亲在,算什么孤儿!”
这一拍桌,算是把两个小家伙吓着了,侍奉在一旁的阿嬷立刻上前给韩非递了杯茶水,他吹了吹,勉强喝了一口,想来是被孤儿两个字气到了,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明日启程,去学堂!”
韩小雅一听难过的快要哭了,悲愤之余又塞了几口糕点,韩泉一看,摇摇头,学着韩非的样子,双手背在背后,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韩泉过来敲门,把她从床上拖了下去,洗漱好,迷迷糊糊的坐上马车,颠簸着这一路,她又捺不住困,迷迷糊糊睡着了好几次,这样时睡时醒,等到日头大了些,约摸着午时了,这一行人刚好到了青山脚下。
前面是曲折的石阶,高耸入云绵延不绝。
随行的阿嬷侍女都不能上去,这条求学之路只能两个小家伙自己走,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就这么互相搀扶,走走歇歇,傍晚时分才看到殿角屋檐。
天色暗了,黑漆的殿门前约莫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谁?韩小雅自然不知道,韩泉却一眼认出了身影背后的那柄长弓,他兴奋高呼:“喂,小秦!
你站在那干嘛?”
远处那个身影冷哼一声,听着声音也是少年气的,他转身,背对着兄妹二人打开了那扇乌漆墨黑的门,门里的光透出来,暖橙色的光照的他背影发亮,语气却是不耐烦的:“今日怎么这么慢,饭都凉了!
饿死了!”
韩泉拉着小雅的手,连忙跟上,到了偏殿内,小雅啧啧称奇,原以为韩府已经够奢华了,没想到这里整个屋子都是金碧辉煌。
殿内八根石柱皆有卧龙闭目盘旋而上,四周照明烛盏火光夺目,应该是上好松油。
再仔细看一看那饭桌,先不说杯盏碗筷都是银光闪闪,那桌子看着就是上好沉木,颜色乌紫,气味沁人心脾。
“你这小娃娃,眼睛倒是灵动,四处瞥什么呢?”
光顾着看四周环境,倒是忘了看桌子正前方的人。
说话的是个老头,须发净白,早已是鹤颜,似乎不注意就要驾鹤西去。
他着一身白衫,一句话飘来飘去,似乎是某个古老乐器发出的呜鸣,异常苍老。
小雅头皮发麻,韩泉却已经带着她跪下,他双手抱拳而后叩首:“拜见师傅,这是舍妹韩小雅!”
韩小雅被带着跪下,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既不叩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座位上的老头。
“怎么小姑娘人长得清秀,却是个哑巴!”
座位左侧独独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小孩,左手托腮,右手曲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笑嘻嘻的出言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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