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桢摇头:“不曾。”
“这就奇了怪了,”
魏济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以前也见过一些失忆的病患,只挑着部分记忆选择忘记的也有,可是反复失忆的我却只见过她一个。”
魏济扭头看他:“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
谢九桢沉着脸想了想,神色忽有一丝松动。
“她昨夜不小心碰到头了。”
魏济听闻,急忙俯身,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半分,伸手在后面摸了摸。
谢九桢欲言又止。
“的确有个小包,”
他收回手,将人放平,神色仍然严肃,“只是也不能确定失忆就是由这个引起的。”
“那怎么办?依魏仓公看,小女可还有其他危险?”
晏道成急急问道,比起记忆,他更害怕女儿性命有虞。
魏仓公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别的危险应当没有,你女儿除了身子骨虚弱一点,剩下都好……至于失忆这里,着实诡异,我得回去看看古书上有没有相应记载,再下定论。
不过,失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唯一委屈的是被忘记的那个人。”
他看向谢九桢,视线在他肩膀上停留片刻,弯唇笑了:“另外,最该看大夫的应该是太傅大人您吧,胳膊不想要了可以留给有用的人。”
他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任谁都能听出他的阴阳怪气。
晏道成这才发现谢九桢肩膀上有血迹。
“你——你怎么样?”
他担心,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床上躺着的是心肝,床前站着的,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后辈。
自从知道他真实身份后,晏道成对他的感情变得颇为复杂。
他犹豫半晌,道:“映儿我照看着,你去看看肩伤吧。”
谢九桢仍不肯放弃。
他看向魏济,问道:“真的束手无策?”
魏济摊了摊手:“或许是你当初伤人太深,以至于她说什么都不肯想起你,还要不停将你忘掉,现在是先生说情话。
静室灯火缭绕,金兽香炉上紫烟飘渺。
指尖在紫檀案面上轻叩,每一下都像按在人的心上,时间缓缓流逝,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焦灼不安。
晏道成沉着脸,双眉横亘成巍峨的峰。
“你说的,是真的?”
他终于开口,微眯起眼,审视着对面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怀疑。
谢九桢收回手指,那鼓噪的声音终于消失,沉默良久,他才冷声道:“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晏道成蹭地一下站起身,然后不停地在他面前踱步,拳头在掌心上不断敲击着,似乎在用这些小动作消解心头的震惊。
他甚至不知该先问哪个问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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