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听得笔的声音,“相爷,到了。”
透过车帘缝隙,辨识的出我们还在京城。
这里是一座深巷,有许多富贵人家住在这里。
与此衔接,前面还有个难民窟。
虽然常遭富人殴打,难民们还是不断涌来这里向富贵人家乞食……我应该来过这里。
不觉微撩车窗的帘子,见马车停在一户富贵人家的楼墙之下,抬头往上看去……应该是小姐住的绣楼……再看这地方,越看越熟悉……记起了,有一次我授课回来,见笔攀爬一处人家的窗户,笔再从窗户跳下时,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他打开,里面竟是上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被我撞见,笔无奈一笑,随手将包袱抛到身后的难民窝,天上掉下白花花的银子,难民们还不因为抢夺打得头破血流?任人为财死,笔跟个没事人似得,唇角衔笑,哼着小调愉快离去。
笔那次攀爬的人家的窗户,正是这楼墙之上的绣楼。
南宫绝来这里做什么?我下意识地望向上面的绣楼……这时只听笔问道:“相爷,要请殷小姐下来见您么?”
我这才注意到,自马车在这里停下后,南宫绝就一直手撑着额头,没有将头抬起。
他这副样子,我倒是 下马威南宫绝亲自送殷素秋回往袁府,看着殷素秋跨进袁府大门,殷素秋的身影消失进袁府好一会儿,他才返回这边的马车。
他下马见殷素秋时,因为紧张,解下的黑狐大氅甚至忘记了穿上。
在飘雪的巷子里与殷素秋叙话那么久,显然冷得不行了。
他向来就惧冷。
但他在殷素秋面前时,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冷来,这一上马车,就禁不住肆意哆嗦起来。
他那么冷,不回里间车厢炉火旁坐着,也不穿上太皇太后赐他的那温暖的黑狐狸大氅,反是仅仅抱住我。
因为太冷,抱我的力道不受控制地重,几乎是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的抱法。
我穿着暖裘,又坐在暖如春室的马车里,那么温暖,感受着他身体的冷,也不禁觉得刺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始才满意似得,唇上挂了微笑,冰冷的脸颊贴着我温暖的脸颊。
我再次一哆嗦。
本来伤寒就没好,被这番刺激,顿时咳嗽起来。
他放开了我,我才松了一口气,他取过他那件黑狐狸大氅披在我身上,隔着黑狐大氅,再一次紧紧抱住我。
这一次倒是不冷了,但被他这样抱住,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南宫绝……”
我不由抗议叫他,“每次只在生气时直呼我名字,怎么,这样就生气了?”
他哼笑道:“还是见我对素秋好,听到我们的谈话,吃醋了?”
我亦是哼笑道:“别自作多情了!
咱们之间是怎么个关系,彼此一清二楚!”
不了他非但不生气,还那样贴近地抱着我,下颚摩挲着我的发顶,似极有倾诉欲望,顾自叙说道:“银甲是南阳的地方富绅,虽比不上南宫世家富可敌国,但也是一方大户。
因为同是商贾之家,殷家与南宫世家多有生意上的往来,自祖辈气就相互通婚,算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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