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宫绝关于美女的论调,京城才是聚集政治经济文化人类文明的宝地,令人深造韬光养晦的好地方,眼前男子再不是她记忆里,她可以掌控的斐哥哥,她当然掌控不了他,她不在是他的全部,他的心里已经装满了权欲、利欲,弱弱强势,尔虞我诈……他位极人臣,是丞相大人。
殷素烟却是是位美女,哪怕行止不端,也有亮人眼球的地方,格外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就是带着南宫绝形容的那种乡土气,不是她寒碜,不是他是土包子,即便殷家曾家道中落,她也算人家富贵花,但还是掩盖不了身上平庸的气质,类似于十年前的南宫绝,那一类平方人的平庸气质……而在京城王侯之家深造多年,在朝堂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摸爬滚打三来载的南宫绝,不止形貌,连气质也光华蕴藉,人中龙凤,龙章凤姿……显然已与十年前的那个平庸少年判若两人,他已不是平庸的人。
一个平庸的女人。
一个不平庸的男人。
未婚夫妻……南宫绝仍在与殷老爷寒暄,但手心里牵着的女人,已换做了殷素烟。
自他浑然无事我被殷素烟泼了桶雪水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与殷素烟对望起来,就再没看我一眼。
无视的彻底。
他已殷老爷寒暄着,心却在殷素烟的身上,不知与殷素烟说了什么,惹得殷素烟咯咯娇笑,他也在微笑,就这样微笑着,从我身边走过。
身后从者如云,他被簇拥在前,在殷家人小心的迎承下,踏进南宫世家的大门。
随从们也跟着陆续踏进大门。
有几次,络绎不绝进入大门的随从们,甚至差点将站于大门旁侧瑟瑟发抖的我挤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进入大门的随从身影才变小,直至消失。
南娘搀扶着我,踉跄瑟缩地迈进南宫世家。
托南宫绝的福,侍女冷冰冰地将我引领进南宫绝的卧房。
就算是少爷的通房丫头,也是住在少爷的屋里,与少爷睡在一起的不是么。
卧房实而不华,低调不张扬,但生长于王府之家的我,一眼便瞧出那面屏风上的墨迹是李太白的真迹,那雕花木柃出自宇文恺之手,茶具是殷商时代保存下来的,连角落里不起眼的铜鼎,也是战国时代的文化产物。
可这样冷的天,卧房里既没有供娶暖的炉火,床上也没有厚实的棉被。
奶娘打听了膳房在哪里后,去为我要浴水,也被冷硬地回绝说没有。
当奶娘亲自为我烧好热水送来,我已经冻僵的失去知觉了。
傍晚时分饭菜送来,也是冷掉的残羹剩炙。
南宫绝纵然痛恨我,也从未在这些方面克扣我什么,甫到来南宫世家就被雪水浇淋,后又这番待遇,不用脑子想,也猜得出是何人想折磨我。
卧房里冷,卧房外更冷,我索性不踏出卧房半步。
免得再去受侍女的冷眼。
而南宫绝一连两日也没有回来卧房,当然这期间我更没有见到他。
这日是大年三十,傍晚时分,侍女不仅送进了被褥、炉火。
将卧房升温的暖如春室,更送进了一桌热气腾腾的精致菜肴供我享用。
我知道,今夜南宫绝会回卧房了。
果然,才侧身向里入睡,卧房外就有了由远而近熟悉的脚步声,卧房的门被推开,随后又被关上,熟悉的脚步声过来床榻,”
烟烟缠着我,两天都没睡觉了,困死了。
“南宫绝的声音慵懒而疲惫,他钻进被子卧下,手自然而然搭往我腰上,想将背向他而卧的我翻转身面朝他而卧,然他的手掌伸到我腰身上方后,顿在空中。
气流有些沉凝,但不危险,显然不是因我给他冷背,他在发怒。
他的身体有些僵,不知他在想什么,一会儿后,他扭转头,不知他是不是在环视卧房,但他面朝的确实是那方向。
好一会儿。
他才再转过头来。
他看着我,顿在空中的手掌非但没有收回去,还稳稳得覆在了我的腰上。
没有把我翻转身面朝他,他就那样用手臂环住我,抱住我,他精实的胸膛贴住了我的后背,密实紧贴,没有一丝空隙。
可是与我的身体贴的没有一丝空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破洞了么?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心也就贴在一起了么?翌日我醒来时,南宫绝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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