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嗯?”
姜奴迟疑道:“只是那个叫王迟的孩子有些奇怪,暂时我也说不上来。”
顾容瑾抬眸看他,主仆多年,有时候只说半句,另一人就能猜出他接下来的话:“你想把他带走?”
姜奴:“奴才一直想收个徒弟。”
姜奴不是大周人,他是西域罪奴,被顾容瑾用一匹马换来的。
二人是打小的情谊,即便这些年情如兄弟,姜奴也一直以奴才自称,心里时时刻刻将自己当成顾容瑾的所有物。
等太阳彻底出来,亲卫做了早饭,没睡的人或多或少都吃了些。
顾容瑾原本就在距离青阳镇不远的洛州办事,这几个孩子也是他带出来的。
半夜里没打招呼偷跑了出去却是顾长思的主意。
按理,偷跑出来,还差点遇险,搁一般的父母即便没上手打,也要训斥半宿。
顾容瑾不,一是他舍不得,二来还是舍不得。
面对儿子,他总有些小心翼翼。
小的时候不觉得,反而孩子越大,他的这份小心却让父子关系越来越微妙。
他很苦恼,也问过季崇德,牧真他们。
俩个做了父亲的都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平时都是孩子娘在管,真犯了大错他们就上手打。
寻常他们也不怎么管,父子关系也都好好的,没感觉到有什么隔阂。
这话一出,顾容瑾就犯了难,首先一条,顾长思自出生就没了娘。
顾容瑾也想过让二位义兄帮忙,那俩位嘴里说的厉害,真将人带家里去了,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他娘是为了救他们的妻子儿女才死的,换你,你好意思欺负人孩子?
大人们宠着纵着顾长思,可孩子们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同样的事他们做了要被重罚,顾长思做了最多被唠叨两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不好的坏事都变成了顾长思干的。
顾容瑾轻推开房门,顾长思翻了个身。
太阳已经晒屁。
股了,看他的样子自回来后就没睡着。
顾容瑾犹豫了下,在他身侧的床旁坐下。
纠结了半天也没开口,还是顾长思忍不住先说了,“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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