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起来的时候秦庸与顾之遥已经霸占了水池旁的小亭子,石桌上铺满了宣纸,摊着字帖和诗经,俨然一副兄弟一起读书学字其乐融融的景象。
祝成栋昨日被顾之遥这个作精赶过来的小厮烦的脑仁子疼,看见这兄弟俩一起念书就腻味,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忍不住想捉弄他俩以报自己昨夜被扰了清梦的仇。
院子里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几棵树的树冠亭亭如盖,藏身进去丢石头进水池倒可以吓一吓专注读书写字的那两位。
既然要吓人,总归要做好准备。
他在地上先挑了大小合适的石头,然后便偷偷摸摸蹭到院中的树下。
祝成栋惯是个爱招猫逗狗的,爬树打鸟从不在话下,况且他有轻功傍身,只一个闪身便悄无声息跃上了树冠。
秦庸与顾之遥好似对这边没有察觉,仍旧是一个摊着书在读,一个趴在桌上练大字,眼皮都没抬一下。
祝成栋心中好笑,打算到离两人更近一些的那棵树上去,吓了人之后还可以来一招从天而降,怕不是那两位表弟更加要吃惊。
他抖抖圆领袍的前摆,踮起脚尖蹿上边上那颗树冠上,右手向后伸出打算扶住树干稳一稳身形。
嗯?触手可及的不单不是粗糙的树干,反而有种布料的丝滑感,祝成栋回头,一张长满络腮胡的大红脸便映入眼帘。
“我……什么玩意儿?”
表弟没吓成,祝成栋倒是把自己下了一跳,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到了那池塘里头。
池塘中的锦鲤原本围着荷花戏水,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顿时惊得四下逃窜。
某种意义上来讲,祝成栋从天而降的招数还是使出来了的,只是落脚点偏颇了些。
顾之遥反应快,看见有人从树上跌下来便向后闪开,一屁股跌坐在秦庸腿上。
而那摔下来的人溅起来的一汪春水哗啦啦把桌上的宣纸打了个湿透。
“表哥?这是闹哪一出啊?”
顾之遥看见祝成栋顶着一扇荷叶从水池中站起来,一身衣裳尽数湿透,圆领袍原本英姿飒爽,此时也如同咸菜干一样贴在他身上。
祝成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水,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尾锦鲤丢回池中,“你们是在树上养了猴子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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