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尽而意昭然。
容嬿宁听出话里隐晦的指向,小脸一时红一时白,忍不住也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胡氏的眼睛,目光澄澈,带着几分洞悉人心的清明。
容嬿宁眨了眨眼睛,道:“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容嬿宁点点头,柔声道:“小王爷之所以会出手相救,许是因为他办差连累了宁儿。
宁儿中毒,如果不能及时医治,只怕就活不成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时的情形,不论换作是谁,小王爷都会救的。”
胡氏心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救不救,而是救人就救人,为何非得把人带回卫营巷的憩院去呢?据她所知,平日可没有哪个女子能够靠近憩院半步的。
胡氏对上容嬿宁清澈懵懂的水眸,心里话在嘴巴里囫囵了一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没有错过胡氏神态的变幻,容嬿宁揣摩着自家舅母的心思,微微沉吟了一息,方轻轻地偏了偏脑袋,十分无辜地回答道:“这我也不清楚了。
当日在醉月轩昏过去以后,再醒来时我就已经在那儿了。
这一天多的日子里,宁儿见到的只有院子里伺候的一个丫鬟。
至于小王爷,倒没有再见着。”
容嬿宁拿不准胡氏询问这些究竟目的何在,但下意识地觉得不该告诉她,是沈临渊亲自送她回府的。
胡氏想着外面那些关于溍小王爷不近人情的传闻,又见容嬿宁的神色不似作假,心头的猜疑逐渐淡去。
她讪讪一笑,拍抚着容嬿宁的小手,道:“是舅母不好,你身子尚未恢复,倒拉着你白说这许多。”
说完,立即吩咐身边的蔡嬷嬷亲自送容嬿宁回落云居。
当日回府,临行之际,时雪便将风眠调配的丹药与复玉散都交给了容嬿宁。
一连几日外敷内服,容嬿宁的外伤很快就痊愈了,甚至连素日胸口郁结的闷气都消散了许多。
檀香看着自家姑娘不仅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夜里也比往日睡得踏实了,不由喜上眉梢,连声念佛。
“我的好姑娘,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容嬿宁正为绣屏添上最后几针,闻言,不由无奈地瞥了檀香一眼,促狭道:“这福气的代价未免也太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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