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江无昼。”
顾渺“噌”
地一声归剑入鞘,不由冷下了脸,“你与飞花阁还真是往来甚密。”
“你管他是不是!
说说,你都跑去几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据点里有何等珍奇异宝,能让赤蝶屡屡现身!
江湖上有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乌宁来?你吃饱了撑的!
?”
迟鹤亭连珠炮似的骂完,喘口气歇歇,又担心着他腿上未愈的伤势,压了压火气,伸手道,“给我看看……”
“啪”
一声轻响。
顾渺打掉了他的手。
“不劳迟大夫费心。”
他冷冷地瞥了眼迟鹤亭,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暴戾,握住剑柄的手指指节发白,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须臾,他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一言不发地骑上乌云踏雪,猛地一扯缰绳,调转方向往城里去了。
迟鹤亭气得噎住,憋了一肚子火,将赵管事的尸身抱进院子里安置妥善,回屋去给江无昼写信。
废了一沓信纸,又撅断了两支笔。
窗外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不多时,竟成了泼天的暴雨,倾盆似的从天上浇下来,狠命敲打着屋檐房瓦,响得人心浮气躁。
迟鹤亭不小心撅断了第三支笔,用力将断笔朝窗外掷去,咬牙切齿道:“滚!
!
!”
怎么会有顾渺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半晌,他有些丧气地坐到檐廊下,望着朦胧雨幕出神。
顾渺会去玄宗据点,多半是为自己早上说的那些话闹脾气。
他不明白为何顾渺会恼,又或是打心底里并没有认同叶穹岚的话,始终认为相遇别离就如同书页轻轻翻过,时间一长,自然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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