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神仙也不好当。
九凤知玄初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能送上祝福：“师弟，师兄祝你此行一切顺利。”
“多谢师兄。”
玄初抱拳。
他正准备离开，又被九凤叫住，满脸疑惑：“师兄，还有何事？”
九凤上下打量玄初，眉头轻拧：“师弟，你难道就打算这副模样去人界？”
玄初低头看了眼，不解道：“有何不妥？”
他穿的是师门统一发放的道袍，乍看不怎么打眼，却是天宫织女用上好的云缎织成，在阳光下有光在一点点流动。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那头如白雪般闪耀的卷曲银发也跟着从肩上滑落，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切都很完美，只能说不愧是美貌闻名天下的九尾狐。
但问题是——
“咳，”
九凤提醒他这位从未出过远门的师弟，“师弟，你没怎么接触过人族可能不大清楚，他们的模样跟咱们不大一样，你这样下山，怕是会被天庭有关部门盯上……”
在九凤的指导下，玄初那银色长发变为清爽细碎的黑色短发，金色的瞳仁幻化成黑色，道袍也变成人界寻常可见的衬衫长裤。
“唔，这下妥了。”
九凤又想起件重要的事，交代说，“我听元始师祖说，近来天生异象，恐人界将有大事发生，也不知是吉是凶。
师弟你切记，等事情办好了就速速归来，莫要在人界多做停留，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师兄。”
***
仙界与人界交汇处，是片虚空之野，终年刮着无休止的罡风，天空阴沉如墨，大地寸草不生，没有生命能在这里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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