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小毛巾,认真地澄清,梁丘,你要是不乱用词汇的话,我吃再快也不会被呛到。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连学长都省略了。
唉,地位岌岌可危。”
梁丘颇为落寞伤感的模样,好似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我跟李苏对视一眼,觉得很有必要让他早日认清现实,便于勇敢地直面惨淡的人生。
我清咳两声,沉痛地开口扮恶人:“那个,学长,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就是那个,本来我们也没觉得你多高高在上。”
看到了没有,忠言逆耳啊,梁丘悲愤的螃蟹只吃了一只半。
我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这坏人当的,怎么着也该等他吃完螃蟹再说。
不过我的愧疚没能维持几分钟,因为转眼之间梁丘又是兴高采烈地遥想当年,恰同学少年。
“想当年我跟阿柏在班上纵横捭阖睥睨天下,那日子,倍儿水的滋润。
就是在军营的时候,也是如鱼得水啊!
我爸还想让我去历练呢,嘿嘿,是历练了。
那些事儿要光呆在大院里还真学不会。”
“就你小子得意!”
程家明白了他一眼,龇牙咧嘴道,“这还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要没有我跟我哥在前面艰难万苦地开道,由得你们这么兴风作浪么?想想当年啊,三伏天里负重跑,来回十五公里啊!完全特种兵的训练强度。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遇到暴雨,就在小树林里露营,这日子,啧啧,没经历过就算不的男人。”
“嘿嘿,当炮灰通常下场都比较凄惨。
好些年没去里面了,居然还有点怀念。
那鱼啊,就钓上来直接塞进嘴里了。”
梁丘慢条斯理地撮了口黄酒,煞有介事的模样,“我当时就想,这鱼味道不错,清水鱼,就是要配上点小酒就更妙了。”
“直接塞嘴里?”
我听出点古怪,“你都不把鱼弄熟吗?”
“拜托,小姐!”
程家明笑得猖狂,“你知道什么叫野外生存吗?不是什么时候都风和日丽有一大堆干树枝等你去点火烧烤的。
呃,我怎么觉得你理解的野外生存跟野炊差不多?”
“呃,不好意思,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我羞涩地报以赧颜。
柏子仁突然干咳了两声,勒在我肩膀上的手收了手,嘴巴附到我耳边,低声警告,够可以了,你跟程家明哪来这么多话讲。
我转头,贴过去跟他咬耳朵,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喂!
你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没看出来我正在努力拉拢关系,积极设计陷害他埋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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