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黄也吃菜呀,它还吃肉呢,你怎么不把它扔出去?”
灼蓁说的是家里看门的小黄狗。
“那不一样,小黄是我们养的看门狗呀。
小黄对我们有用,主人回来会摇尾巴,坏人来了会汪汪叫而且咬他,当然得喂它吃菜吃肉呀,但这害虫对我们没用,只会和我们抢吃的,又没贡献。”
花顺又普及了一下害虫和宠物之间的区别。
“哦,哦!
爷爷歧视灵魂工作者,我要告诉娘亲。
娘亲说了,美丽的东西能让人赏心悦目,就算没有生产力,对社会也是有贡献的。
就像长得漂亮又会唱戏的花旦姐姐,她虽然不会种田,看病,但能让我们听着戏曲心情愉悦。
小白也是一样的,它长大后就是漂亮的蝴蝶了,飞来飞去的,而且娘亲还说了,蝴蝶虽然不会酿蜜,但能授粉,也算是益虫。”
灼蓁也给知识面狭窄的爷爷上了堂生物课。
花顺一头的懵,灵魂工作者是个啥,生产力又是什么说法?还好,刚才那条肉呼呼的小虫子确定是长大之后能变成蝴蝶?
但是,小孙女要向儿媳妇告状,他只能妥协了。
谁不知道现在三阳县是他儿子儿媳妇说了算呀,而儿子儿媳妇又只听灼蓁的。
他这个太上皇除了自己这一亩三分田还能做主,别的都要听儿子媳妇的话啦,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已经老了,儿子儿媳妇讲的很多东西他好像都有点听不懂了,现在,连灼蓁的话他都有些听不懂了。
看来,还得赶紧学,不然到时该被孙女嫌弃没有,说什么没有共同语言了。
“好吧,不捉虫,反正种的菜多,吃一点也没什么。”
花顺从善如流,不捉虫就拨草吧,于是扯了一把草扔出了。
“爷爷,你怎么把珍贵的药材给拨了扔了?”
灼蓁又有意见了。
“啊,爷爷拨的是杂草,不是药材。
杂草与庄稼生长在一起,会抢夺了庄稼的养分,让庄稼长不好的。”
这个花顺可是向经验丰富的农民请教过的,绝对没错。
花顺说得理直又气壮。
“不对不对。”
灼蓁摆了摆手,“爷爷你刚刚拨掉的是白头翁,不是杂草。
白头翁,毛茛科,银莲花属多年生草本植物,长有根状茎,叶片呈卵形,花萼蓝紫色,治热毒血痢,温疟寒热,鼻衄,血痔。”
灼蓁摇晃着小脑袋将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有关资料显摆了一通,还好关于白头翁这段是有背过的,要是碰上别的药材,她还真背不出。
花顺笑了,“可是爷爷开垦了这块田是用来种玉米的,不是打算种白头翁的,总不能让这白头翁喧宾夺主了吧。”
灼蓁又摇头,“爷爷这可又错了。
喧宾夺主四个字可用,但爷爷认为的主宾要掉个个儿。
白头翁才是这里的主人,您种的玉米是客人。
您没种玉米之前,这白头翁就已经好好地长在这里了,您二话不说让牛梨了地,翻了土,又播上了玉米种,毁了一大片原来长得好好的白头翁,本来就是对主人不敬了,难得白头翁生命顽强,又从您的玉米苗间长了出来,可是您又要第二次催残它们,呜呜呜,爷爷您太残忍了。”
灼蓁说完,泪眼汪汪,一副看坏人的样子看着花顺。
花顺顿时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大罪了,“小灼蓁别哭,爷爷不拨草还不行么,就让它们和平相处,主宾融洽,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那爷爷你发誓,以后都不许欺负小白还有大白。”
小白是毛毛虫,大白是白头翁。
“好好,爷爷不欺负它们,它们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想吃菜就吃菜。
我发誓。”
花顺一本正经地举手真的发誓了起来。
这下灼蓁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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