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倒也不生气,说道:“王宗师兄今年参加科考,定然是能一举夺魁当状元的。
虽然师兄那般人物做探花郎最合适不过,但能以状元身份入朝为官,才应当是王宗师兄的夙愿。”
定荣:“师兄才不计较这些呢。
不过,你说是咱们王师兄好看,还是这位公子好看?”
定荣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杜夜阑,杜夜阑也不避讳,从容道:“我的夫人沉鱼落雁,当然是我夫人好看。”
众人都低低笑了起来。
我瞧着定荣与陈策吵吵闹闹的样子,便忍不住感叹青春年少真好。
窗外雨笑了一些,大堂有些闷,我便和杜夜阑走了出去,站在廊下看雨。
大堂里年轻人还在笑闹,桃言和月牙也加入了进去。
我伸手接了两滴雨,掌心冰冰凉,倒是舒爽。
“我瞧着定荣对陈策,似乎有些情愫。
陈策看似无知,但处处维护定荣,你不担心吗?梁山伯和祝英台?”
杜夜阑拿起袖子给我擦手心,说道:“无关大事,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抬眸看他,道:“伤及皇家颜面。”
杜夜阑笑:“棒打鸳鸯这事情也不由我出手,而且……定荣公主是个有主意的人。
能装病不回宫,男扮女装进书院读书,还敢和同窗夜宿山寺,这胆量,不是一般女子。”
我想了想,忽而很是羡慕地说道:“天下女子,谁不想活得如此肆意?我当初,便要学到定荣公主这性子一二分……罢了,都过去了。”
杜夜阑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好好,若来日解了毒,可以活很久。
我放你离开,你想去做什么呢?对你来说,如何才算是肆意活着。”
我想也不想,便道:“我早先与你说过吧,我想游历天涯海角,然后写很多游记,地理志,到一处,便歇下数月,体会那处的风土人情,无拘无束,如今我也还是这么想的——你知道我日日待在府里,有多憋闷吗?”
杜夜阑低头,笑容似是宠溺,仿佛温柔的月光洒下,一瞬竟然洒在了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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