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晚。
沈惟其将散落在床上的一沓文件塞到何止泱手里,“你要的。
”
何止泱没有仔细翻,把文件搁在枕头上面,抱着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身。
“沈惟其,三年前你是去机场接施颖母子的吧?
”
床上人抬起头,泛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真是抱歉,当时让你接错了人。
”
何止泱说完,转身推门走出去。
门“砰”
地一声又合上了。
沈惟其又缓缓躺下去,满心皆是颓然。
他和泱泱之间,彻底要完了。
……床头柜上,手机不断振动,他恍若未闻。
那人却像铁了心一样一直打。
他不堪其烦,终于接了起来,张嘴就骂,“你他妈催命呢!”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混着小声地啜泣。
沈惟其心头一震,立马坐了起来。
“在哪家医院?
”
紧握电话的手抖了抖。
得到对方的回答后,沈惟其拿起床上的外套,跑了下楼。
……沈惟其一连几天都没见人影,刘姨就念叨,沈总这是怎么回事,从前多晚都要回来的。
何止泱窝在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上晒着太阳看书,也不搭话。
直到何止泱要做产检,沈惟其还是没出现。
刘姨陪着何止泱到了医院做完b超,才在妇产科走廊的椅子上见了沈惟其的身影。
几天没见,沈惟其憔悴了些,眼窝黑青。
何止泱瞧了一眼他那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一句话都没说,推了门进去。
医生拿着b超单看了看,说:“孩子发育挺正常的。
”
何止泱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些。
“大夫,要不要做一个脐带血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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