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姐只说她逃出大山后,在上海做保姆,我想上海那么大,她一个没户口人的底子怎么查得出来,就托人到她户籍所在地去查,这一查,才查到她坐过牢。”
许半夏一惊,“怪不得她抱头蹲下的姿势那么熟悉,原来是有来由的。
呵呵,该不会也是阉了一个男人吧。”
高跃进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别打岔,听我讲下去。
坐牢原因有记录,原来她给一户人家做保姆,那个男主人见她长得好,他妈的也不看看她都多少年纪了,寻机会强奸了她。
这是她有生从高跃进的别墅出来,外面是条并不怎么亮也不怎么宽的单行道,路灯或许是与主干道一样的路灯,等透过浓密的树叶后,撒出来的光已所剩无几。
这种路,许半夏不敢开得快,万一左右有什么半夜喝醉的人闯出来钻车轮下,即使不判罪,自己也得吓出心理障碍。
忽然看见有个佝偻的黑影在前面横穿马路,动作很慢,在许半夏的车子快接近的时候才到达马路另一边,即使透过密封很好的车窗,也听得出此人所拖的硕大编织袋撞击水泥地发出的“哐哐”
声,那人的目标是路边的一只垃圾桶。
许半夏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若干天前,胡工和刀工的蹒跚身影,他们当时的目标也是垃圾,想从里面找点吃的。
也不知那黑影在垃圾桶里面掏摸什么,许半夏不由让车子倒退了几步,稍转一个角度,车灯正好给那黑影柔和地照明。
那黑影猝不及防,被车灯吓住,一下坐到地上,一手加额,快速转过头来看,见一辆庞然大物的车子车头正冲着她,顿时面无血色。
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
许半夏见此只得开窗喊道:“别怕,我看路灯不亮,给你照着,你好好挑。”
那老妇可能因为见是一个女人,心里的恐惧消失,这才扶着垃圾桶缓而艰难地起身,继续翻检,偶尔还回头战战兢兢地看一眼。
许半夏见她翻找的东西与胡工他们不同,是矿泉水瓶和易拉罐。
也是可怜的人,新年里,大半夜的,得趁清晨的垃圾车过来前,把有用的翻找出来换钱,而且连背都背不动,只能拖着。
许半夏不由起了恻隐之心,翻出皮夹,数出一千块,下车交给老妇。
没想到那老妇接到钱,出来后,那人会有如何反应,否则你不会早就开始谋划南行避难;你也不会不知道,那人抓不到你们这些真正的黑手,他肯定会迁怒有牵连的人,我会首当其冲;你更清楚那人的手段究竟如何,我会遭怎样的罪。
你不够朋友的地方不在于你隐瞒事实,而是没有提醒我防备。
今晚,你要再跟我打马虎眼,明天我会让手下带什么礼物去东北,你心里应该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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