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快就将白雪岚前头干的坏事忘了九成,打趣地问,“那么,这个深奥的问题,你们可研究出个结果了?可以发表一下。”
白雪岚说,“按孙副官的话说,大概是因为天上的滋味不错。”
说着,暗示似的,往宣怀风身上挤了一挤。
宣怀风皱眉,“别使坏了,浑身骨头疼。”
白雪岚露出个意犹未尽的馋相,把两手搓着说,“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宣怀风咕哝一声,“不要。”
半边脸往白雪岚肩上舒服地一贴,闭上眼睛。
白雪岚无奈,只好呆呆做个人肉的靠枕,哄着宣怀风睡觉。
不一会,宣怀风呼吸就变得悠长均匀,白雪岚正要蹑手蹑脚地把他放回床上,忽然一个哭声划过外面的夜空,从窗户直透进来。
深夜万籁俱静之时,听得格外真切凄厉。
连宣怀风也被惊醒,在白雪岚怀里猛地一颤,坐直起来,茫然问,“怎么了?”
两人屏息去听,先依稀是一两个女子哭声,隔不多久,又仿佛加了男人的喊声,都是凄凄惨惨的惊惶调子。
白雪岚沉声说,“这地方,怕是要办白事了。”
宣怀风也多少猜到一点,只是难免替那位年轻的少奶奶惋惜,宽慰道,“也未必。
也许你那姐夫夜里发热更厉害了,照顾的女人不老成,见状况不对,心里一害怕,就不知头尾地先哭起来……”
话没说完,房门砰砰响了两声。
白雪岚仍抱着宣怀风坐在床上,脸对着房门方向,“谁?”
宋壬隔着门说,“总长,是我。
姜家大少爷走了。”
两人得了噩耗,虽是冬夜雪冷,仍赶紧起床穿了衣服,前去探视。
等他们到时,冷宁芳夫妇住的小院门外已站了不少冷得缩手缩脚的堡里仆下,大概都是听见了消息过来,伸着脖子往院里窥探。
宣白进了小院,见里头一群人就在客厅里,亡者已从卧室床上,移到了客厅,直挺挺摆在一张硬门板上。
姜老太太满脸泪痕,看着地上的死人垂泪。
冷宁芳更是哭得声滞气噎。
白雪岚上前,叫了一声姐姐。
这种凄惨时候,心里也明白,无论什么宽慰的话,都是不起作用的。
只是也不好什么也不说,白雪岚便柔声说了两句。
瞧冷宁芳悲切的模样,大概也只顾着哭,并不曾听进去。
白雪岚把手在冷宁芳肩上轻轻抚了抚,叹一口气,转过身也,对着姜老太太,也只是说些节哀,老人家保重身体的话。
姜老太太拿着一条皱巴巴的半旧手绢,只一味抹泪,尚未言语。
那扶着她的一个老婆子却似乎一时动了情怀,哭声骤放,嚎啕着说,“我的大少爷,你怎么这样狠心,丢下你老娘媳妇儿去了?叫人怎么活?往年绑票,都是交银钱赎人,花了钱,好歹活出一条命,怎么偏偏就你丢了命?早知道这样,我便把几十年攒的那点子钱都拿出来,哪怕以后沿街讨饭吃,只要你能活着就好啊!”
宣怀风心里一紧,暗暗朝白雪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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