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有点弱，还是有点怂的。
周然说完，整个教室都惊了，也静了，静的一根针掉落都可能听到，七班的一众学霸这时也稳不下去了，惊得嘴张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程越笔记也不做了，往后靠，眼神有些锐利，问道：“从哪传出来的？”
周然地小心脏抖了一下，嗫嚅道：“不知道，反正整栋楼估计都知道了。”
程越抚了下额头，有些头疼，淡淡地解释了句：“没亲。”
丢下了这一句，也不管了，又继续做起了笔记。
周然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我就说嘛？越神你怎么可能被盛七柒按在墙上亲，还不反抗，再怎么样也是你把盛七柒按在墙上亲啊，虽然盛七柒有些彪悍，但我们七班的男人绝不认输。”
周围有人附和：“是啊，再怎么样也是我们越神把盛七柒按在墙上亲啊。”
众学霸点着头，十分认同：“是啊是啊。”
是体位的问题吗？问题是根本没亲好吧？
程越：“……”
流言这东西果然是越抹越黑。
后来又传出了两个版本，版本一是学神把盛七柒按在墙上亲，然后盛七柒这个渣女事后不承认了；版本二是盛七柒先把学神按在墙上亲，后来学神再把盛七柒按在墙上亲，然后两个人约定好，秘密恋爱，不让人知道。
总之，一晚上，原来的传言演变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几方人马各执一词，一到下自习的课间，走在楼道里，都可以听到，持不同方观点的人在吵架，如果把场所，语言弄得严谨一点，都可以打辩论了。
高一的这一栋五层楼，一晚上是真没怎么消停，感觉楼都快被轰炸了。
*
翌日，周一。
大课间照例进行升旗仪式，升完旗，年级主任在看台上说着老生常谈的话，往常大家虽然不会认真听，但也不会吵闹。
但今天不太一样，许多班的人都往七班、八班那里看，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站队时本来就是按照班级的顺序站的，每个班都是一列女生一列男生，所以七班的男生和八班的女生是相邻的，再加上盛七柒在八班的女生中算高了，所以站在女生的后面，离程越很近，她头一瞥就可以看到他。
盛七柒也确实回头看他，少年身姿欣长，一身简单的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任是给他穿出一股子清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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