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心疼道:“我轻一点儿。”
“没关系。”
苏云司是疼痛敏感型体质,从小就很怕疼。
孟南很早以前就知道,所以一直好好保护着,不让他掉眼泪。
可是最近,他对疼痛的耐受力好像在提高。
前几天身上受了那么多伤,一滴眼泪都没掉过,要是放以前早就泪流不止了。
当人察觉到某个事实的时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就会有无数个信号指向这个事实。
苏云司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孩子,孟南也是这段时间才突然反应过来,曾经抱着毛绒长耳兔哭鼻子的小可怜在这个夏天就该成年了。
“叔叔。”
苏云司抬起另一只没有热敷着的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叔叔有烦心事吗?今晚上好像一直在发呆。”
“没。”
孟南捉住他的手,牵到腿上放平,突然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把热气散去的毛巾重新过了遍热水,敷在这只手上。
接下来的过程就很快。
孟南给他换了纱布,熟练得像是以前做过千百遍一样。
热敷十多分钟后,孟南把毛巾重新洗了一遍晾在架子上,回来帮他缠上雪白的绷带。
不太紧,但也不松,缠得很合适。
孟南低头认真缠绷带的时候,苏云司垂眸看见了他深色的后颈,那里挂着一条项链,坠子垂在衣襟里,在饱满柔软的沟壑中安静地贴着胸口。
是枚青玉,他曾经看见过许多次,孟南搬进梨花巷那年就戴着,几乎从不离身,连洗澡都带着。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孟南说过,他的衣服开口都有点大,垂眸看下去很容易就能看到肌肉的弧度和褐色晕圈中的凹陷。
苏云司的喉结不自觉地滑了滑,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
很奇怪的是,以前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当唇齿真正触碰过那地方之后,不仅是记忆中的画面,连手指和舌间都还残存着温暖的肉感。
他该感到愧疚吗?
可是心口满满涨涨的,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这是宠了他八年的叔叔,给他买了无数个毛绒娃娃,给他做过无数顿好吃的饭,总是哄着他,疼着他,舍不得他吃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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