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其实也无所谓。
一身不可能是自残出的伤,说明有违法犯罪行为发生,警员有调查违法犯罪行为的义务。
届时李嘉培指认打人者之首为谢景仁,警员一调查谢景仁行迹即可见其中分晓。
可是嘉培不愿走这一步。
到底谢景仁是师兄,谢景仁不仁,他不能不义。
再者,纵向的力量归根到底是为保护弱者。
李嘉培去寻求纵向力量的保护,一定意义上相当于承认自己是弱者,同时认可谢景仁是强势一方。
可谢景仁果是强势一方吗?那倒也不见得。
和舒滢成婚后,谢景仁翻旧账,砸了李嘉培的饭碗。
但一个李嘉培倒下,还有千千万万个李嘉培站起来,他们偷拍谢景仁撒尿,甚追问如何看待舒滢与郭宗尚之事,谢景仁没办法堵住世人悠悠之口,又不能阻住千千万万个李嘉培之趋鹜,便拿命来威胁李嘉培。
命谁没有?大家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他人于死地,自己才能生。
这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可指摘?不努力,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有可能住两元公寓,就有可能成为携女住桥洞的单亲妈妈,沦至居无片瓦、衣食不继之境地。
由此,图利一事本身并不见得可多加指摘,但先辈也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赚钱之法,有当为,有不当为;有可为,也有不可为。
李嘉培们取财之道,是否非正途?
其中之一判定法,概为将待探求之事与其同属一类之事物相比较。
刺探明星八卦或可归至娱乐大类。
此大类下另包括赌博、吸食违禁品、逛游乐场、使用化妆品。
赌博之精髓在于出老千;吸食违禁品曾使我们整个民族贫弱以致被戏为东亚病夫;不戴尿不湿的恐高者在游乐场说不准会做出可使其社会性死亡之囧事;若是拿去化妆品、高档服饰这两节,生活或许能宽裕许多,起码能让双十一重成为光棍节。
娱乐活动,虽有不少坏处,但好处也不少。
而今资讯获取便利,看八卦消息几乎不花钱的,大清已亡,没了为铲除异己而罗织罪名的文字狱,既若骂人胡扯,因不告不理之原则,可以随意喷粪,不,倾吐体内浊气,缓和社会冲突,起安全阀的作用。
最次最次,给同类们看无奇不有之大天下,也能增长见识。
这么说来,李嘉培们之为,虽不见得有好处,但实际存在且有其正向作用。
但为避免其起坏作用,理当进行规制,使其只在其起正向作用的范围发挥作用。
但这样就好了吗?也不见得?毕竟人的主观能动性极强。
拿语言为例,语言本就是表情达意的工具,但很多时候其并不能发挥其应起作用,比如在书报检查令生效的时候,时人在表达和当局相反的意见时,并不直白表意,而是用词隐晦,教人去猜,这当然可以理解。
但在开明时代,也不见人人都爱直说大白话,诗化是体现语言之美的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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