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玉苓此番进宫,也是在顾皇后的考察之列,就算不成为太子妃,也很有可能会被指婚给其他人。
燕王不去亲近玉苓,玉苓此生很可能就与他无缘了。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燕王上辈子已经和玉苓成了怨偶……果然传说之事不可尽信。
清沅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用玉苓激一激燕王。
她要以攻代守,能刺探一点是一点,即便什么都没试探出来,也要做个姿态出来。
燕王说她有胆,显然是明白了她的试探。
不过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她有什么,而是她没有什么。
她刚刚显示过自己的胆子了,这下该让燕王看看她有脑子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清沅就笑道:“恭喜殿下,人生最难得的际遇莫过于此,竟让殿下遇着了。”
她轻轻松松向燕王道喜,算是正式打开了这个话题。
燕王道:“如此说来,我也得向夫人贺喜。”
他叫清沅夫人,显然是指清沅诚国公夫人的身份。
清沅自从回来,早就把这个诚国公夫人名头甩在脑后了,她这辈子绝不会再嫁给诚国公赵逊了。
隔了几个月,乍又听见人叫她夫人,真真是恍如隔世。
她如今可是新鲜水嫩的十四岁少女。
她在心里想打死这个阴阳怪气的。
两个人皮笑肉不笑,又对了一首五言绝句。
这首诗是十几年后的名诗。
两人一人一句,对了之后算是真正确认了双方都是重来一遍的。
萧广逸看着眼前的女人。
顾清沅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
一个谨慎的人,还敢把玉苓带到他面前来试探他。
所以,她的谨慎只是表象,内里疯得很。
要么她蠢得要命,要么她十分聪明。
两者只能取其一,没有中间。
萧广逸开口问了可那件绣着梅花的骑装其实是我的。
清沅很识趣地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她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十几岁的人还有些爱显摆。
她大人了,不显摆了。
大事上的立场不谈,她总不至于连燕王这点小小的美好回忆都要夺走。
“是因为梅花,殿下注意到了玉苓?”
清沅微笑着问。
燕王回答:“她衣服上绣了骨里红。”
骨里红是梅花中的名种,颜色娇嫩,与红颜十分相衬。
他的语调平淡,但清沅听出那声音里的怅然。
他好像怕清沅不懂,又解释:“你回去看一看她今天的裙子,就知道骨里红是什么样子了。”
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与刚刚争锋相对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下清沅更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了。
清沅只能微笑道:“今天我已经瞧见啦。
不过和骨里红比起来,我更爱磬口梅。”
燕王看了她一眼,她轻快地向燕王道别,向相反地方向走了。
萧广逸目送顾清沅离去。
刚刚顾清沅的无聊小问题,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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