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怕不是疯了!
何挽挥了挥手,元士第一个冲出去把太子给抱住了,周围的奴仆也反应了过来,一窝蜂地拦在了太子与慎王之间,哭喊着求情。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
“王爷他身上还带着伤呢!”
“殿下别和病人计较啊殿下!”
何挽穿着高底儿的翘头履,踩在地上“噔噔”
地响,快步走过去挡在了李佑鸿前面,欠身给太子陪罪,一脸诚恳,好不怜人,“王爷现下脑子可能还不大清楚,还请殿下多担待些。”
太子气得脸都红了,一下一下地指着李佑鸿,憋着满肚子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本太子走了!
等三弟治好脑子再来看他!”
最后,太子狠狠地把抱住他的元士甩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临了还踢翻了数个椅子解气。
何挽冲管家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去好好送着。”
管家忙领着一众奴仆出门去送太子殿下了。
寝殿内的人一下少了许多。
方才闹腾得紧的慎王李佑鸿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何挽,眼神是炽热的,偏又小心翼翼地想要不露声色。
不过何挽背对着他,根本没瞧见李佑鸿那反常的眼神。
“把王爷抬回榻上,一会儿大夫来了,教给好好看看。”
“我……”
何挽冲丫鬟悄悄吩咐,“我先回月满楼了,你们好生照顾王爷。”
说完,她才转身朝李佑鸿福了福身,“王爷好生养病,妾身先告退……”
“不准走!”
没等何挽说完,李佑鸿就很是不满地打断了她,眉毛也拧了起来。
“我知道你素日里不待见我,但如今我病了你都不肯陪陪我!
好没有良心。”
他强装着硬气,话中的委屈之意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何挽一怔。
不待见他?她倾慕他,把身段放低到了尘土里。
成亲整整一年,他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到底是谁没有良心?李佑鸿憋着嘴,抽了一下鼻子,又道:“是!
确实是我强求着父皇把你指给我,我知道你另有心上人,可那人已经入赘给我们李家做驸马了!
我待你那么好,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何挽:“……”
什么良人?什么驸马?他又是什么时候去求太元帝把她指给自己的?她皱眉,道:“王爷,你在说什么?”
两人静默了些许时候,李佑鸿才咬着牙嘟囔了一句:“你惯会装做听不懂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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