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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将自己从思绪里拉出来,他继续说:“就在他快要把唐丽的头砍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回来了,她一开门就踩到了已经流到门口的血,她一下子就摔倒了,正好和…………”
白意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那个5岁的女孩儿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她摔的趴在地上,正好看见了母亲已经只剩了一层皮和脖子相连的头。
她哭了吗?她叫了吗?她害怕吗?她难过吗?
同时白意又想起了怜怜姐的话,她说她的女儿在哭、在流血。
白意忍不住想,那真的是她女儿的血吗?那是不是她的血沾在了她女儿身上?
是不是,是不是她那双到最后都睁着的眼睛,看了女儿最后一眼!
“他丈夫没逃、没躲,案子虽然性质恶劣,但是判的很快,死刑,已经执行了。”
一旁一直听着的白怀南沉默着,最后他喃喃开口,“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啊,为什么?
很多人问过他。
他说:“很烦,太烦了,看见她烦,听见她的声音也烦,现在终于清静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那篇报道是这样说的,“这个问题似乎让这个从头到尾都过分冷静的男人怔住了,他久久沉默,没有回答,也许这个问题会伴随他到地狱!”
“那她的女儿呢?”
姜回问。
白意沉默了,过了很久,他说:“成了植物人。”
唐丽的鬼魂说,她记得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怜字,但其实没有。
怜,怜怜,那是她女儿的小名。
“在她目睹了案发现场后,她就失语了。”
怜怜被外公外婆接了回去。
老两口老年丧女,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他们自己都已经一蹶不振了,又哪里能照顾好这么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孩子。
他们没有发现孩子出了问题,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在怜怜7岁那年,她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她没有死,却完全丧失了认知能力,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年,成了植物人。
姜回的眉头也深深地锁住了,她说:“有那孩子的八字吗?”
白意点点头,在没有见到姜回的这几天,他把所有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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