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布料本就有些薄,陈墨白穿的还是一件修身的碎花连衣裙,几乎能感受到布料底下传来的温度。
而且因为天热的缘故,小白睡觉的时候也不太安分。
想要抽身出来,却看到女孩几乎要卷到大腿处的裙摆,沈清近乎狼狈地闭上眼,伸手从床上胡乱扯下来一件薄毯,展开盖在陈墨白的身上。
他闹出的动静实在有点大,陈墨白很快便醒转过来,看到身上的毯子,绵软的声音还带着点睡意:“好热啊,欢欢,我不想盖东西,什么时候来电啊。”
沈清见她打算把毯子掀开,忙把她的手摁住,半抱半扶地把这个高考后就彻底松懈成小废物的存在调整成坐姿。
他面上的红晕尚未彻底褪去,语调也很轻柔,教训人时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就算是在我面前也不能这么没有防备啊。”
陈墨白刚睡醒的那段时间总是很迷糊,沈清见她似乎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刚想说点什么,怀里就钻进来一只裹着毛毯的小雀儿。
冬天会被撒了米粒的简易机关轻而易举地引诱,全身的绒毛都软乎乎、热乎乎的,即使有时候很机警,但在信任的存在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天然的信赖模样。
沈清对上她这样的态度,永远都是没办法居多。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察觉陈墨白偷偷把他当成人形降温器用,只是用薄毯把他们两个人仔仔细细地裹好。
“这么怕热,早上怎么不跟着你哥哥一起出门?商场里好歹有空调啊。”
沈清已经不太像小时候那样容易生病了,但或许还是有点虚弱,体温比常人稍微低一些,即使是在大夏天,也依旧很凉快。
陈墨白悄悄把胳膊也贴上去,在沈清低头看过来时弯起眼笑:“哥哥和大哥一起去买衣服。”
小时候被迫进行时装秀的阴影还历历在目,陈墨白颇有些心有余悸:“我就说要留在家里看毕业旅行去哪里玩,但拒绝的时候忘记停电这回事了,早知道我们就搭便车去城里待一天了。”
沈清看到她懊恼的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暂且忽略掉怀里扒着自己不放的小考拉,伸手把地上的介绍单一一拿到手上。
“打算去哪里?”
陈墨白在他怀里慢吞吞翻了个身,把那一堆介绍单挑出来三分之二:“这些不太行,我们钱不够。”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耿直,但自从16岁后就再也没有拿到过红包的两人,同时发出了属于穷鬼的卑微叹息。
沈清看着陈墨白一张张地翻阅剩下的单子,基本上都是临近城市,他在看到某张宣传单时。
目光微微一顿。
木制的房屋建在河流旁,数盏如同星火般的花灯汇聚在河流之上,向着远处漂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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