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风揉着后脑勺想了想:“上次约莫着还是……腊月初?我记得那天我还去鹿山书院喝了一天酒……呜,裴大夫饶我点面子罢,再说,这东西我也没准过。”
“这就对了,”
裴大夫揉了揉眉头,“你半夜三更去地宫身上本就受了寒,这一冷箭下去,气血两亏,伤寒积聚,你还不让我给你施针?”
蒲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追问道:“那会怎么样啊?”
裴彦修瞟了一眼李归尘,继而俯视着蒲风正色道:“你先别慌,调治好了自然就无恙了。
可若这般抗拒,加之你本就底子薄弱,只怕日后不易承孕。”
承……孕?
蒲风长大了嘴,半晌才磕巴道:“哦,哦……这样啊……我,天天都没想过这些……”
她娘没得早,在很多事儿上她都木讷得不逊于男子,况且她现在心里放着更为要命的一件事。
这生孩子……她的的确确从来还没有想过。
可不能有孕,这也实在是件麻烦事。
屋子里一时很静,蒲风听着裴彦修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心里惴惴不安也跟着叹了口气。
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盯着那两排毫针出神,李归尘忽然扣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别想太多。”
她心头一麻,李归尘垂眸附到了她耳边轻声道:“裴兄一向爱吓唬人,你且好生治着,别的都无妨。”
蒲风红透了一张小脸,又听到裴大夫咳了几声说:“脸面都是身外之物,回头为了这个落下病根子,得不偿失。
你自放宽了心,不行便叫归尘搁这儿守着,左右一炷香的工夫儿……”
他守着……裴大夫内心竟是如此奔放?
这一下蒲风更是脸红到了耳根子,她心想横竖也是一死,便闭着眼躺平了等着让裴大夫扎。
“那你也得先把外袍脱了啊……”
裴彦修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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