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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是安德烈,或者仅仅是《天使》中的男孩?安德烈会成长变化,刻录进影碟里的少年却年华永驻。
电影可以结束于女人撕下票根的一瞬间,但安德烈的生命里远不止一种色彩。
他的确是《天使》里的少年,也是《月亮牌》里的魔术师,或者《火凤凰》里的双重反派。
安德烈一生有无数场电影还要拍,有无数个人要虚情假意地爱。
和安德烈做爱很难维持清醒。
蚀骨的烈酒焚烧四肢百骸,仅仅是对方的存在就足以让Nicolas魂不守舍。
低沉的嗓音,甜蜜的情话,没有Omega能不心甘情愿地腿软。
而罗伊是非典型的Alpha,他很少强势地入侵,浸润身体的吻像泊泊溪流。
尽管如此,只要一清醒地思考手指和嘴唇的挑逗顺序,他便会心乱如麻。
Nicolas试图论证这只是本能的影响,腹中胎儿会渴望另一半的陪伴。
然而呼吸相接的一瞬间,引力强大得像要灵魂吸出体外。
受不了。
Nicolas双手遮住眼睛。
几年下来,杜松子酒浸透了这房间每个角落。
只要闭上眼,很难说那到底是谁。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罗伊现在正在与他只隔一道墙的卧室,而安德烈正在洛伦斯或者随便什么Omega的床上逍遥。
Nicolas下床打开衣柜。
罗伊只是拿了一些必备品到隔壁,大部分家当都留在这里。
从学院到公司,纯色制服整整齐齐排列,还有那些廉价印花T恤,密密麻麻织成渐长的少年。
酒香在这里最为浓郁,像掉进地窖里,黑暗中缠绕至人昏迷。
底裤轻飘飘落地。
他不可以去敲罗伊的门,那太没有分寸。
Nicolas从内关上衣柜,膝盖跪在布料上,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放空自己。
手指模拟着固定的力量和频率触碰身体,他一定正处在Alpha温暖的怀抱中。
没带走的贴身衣物气息强烈,他颤抖着摸索到一块织物抓起,慌忙擦拭湿润的腿根。
然而布料浸得愈发厉害,铃口浓郁的白浊坠入深色。
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流落。
情人的怀抱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脑海里尖叫着要保持距离,身体却恨不得骨血相融。
到底怎样才好?他想要答案,而答案在他自己。
第44章
日照灼烧柏油马路,等候室里空调吹出的风却冰冰凉凉。
与Nicolas并肩坐在长椅上,罗伊十指紧扣,不安地摩挲着拇指。
某种意义上人生极为幸运,二十年来,他与罗月江从未碰上生死攸关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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