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边没有熟悉的铜铃绳,容嬿宁抬起的手又落下,只好扬起声音唤人,可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应声。
容嬿宁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何处?檀香去哪儿了?心中生出浓浓的疑惑,掺杂着几分对未知境遇的惶恐。
掀开锦被,踩上绣鞋,容嬿宁方一站立起来,就觉得眼前诸般事物在打着转儿,好容易稳住身形,便听到“吱嘎”
一声开门声,随之响起的是沉稳的脚步声。
容嬿宁脚下的步子僵住,整个人愣立在床榻边,呆呆地看向逆光走来的高大人影。
屋外晨光熹微,透过半开的门扉洒进屋内,照得一室通明。
容嬿宁看着那道人影慢慢地走近,又在五六步的距离外停下,借着清晨的日光,容嬿宁看清了男人昳丽非常的面庞。
凤眸细长深邃,眸中暗沉,沁着一片清冷之色,他此刻薄唇紧抿,修眉微微皱起,神态之间拢聚冷凝厉色。
然而,当他抬眸看过来时,幽若深潭静水的眸子里似是忽而起了微澜,浅浅地漾开,淡去了几分冷意。
容嬿宁注意到男人眉目间不及掩去的意外之色,也跟着愣了愣。
她没有想到来人会是那位素有“玉面阎罗”
之称的溍王府小王爷,沈临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没有丝毫防备,容嬿宁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紧跟着她就看到男人轻轻地挑了挑眉,凤眸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这里是本王的居所,本王在此,再正常不过。”
男人的嗓音有些干哑,但仍掩不住音色的清冷悦耳。
容嬿宁的耳尖轻轻一动,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身形微晃地撞上床榻,腿上一软,就这样跌坐在了榻上。
她僵着脖子环顾了一眼四周,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屋内窗明几净,虽陈设摆件寥寥,但入目之物样样精致奢华,甚至于她在胡氏房内见到所有器具折合算来,都抵不过这屋内的一桌一凳。
容嬿宁陡然回忆起,醉月轩中,自己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视线里余下的仿佛就是这小王爷遽然变色的脸。
所以,自己昏迷以后,被他带回了?
可是表姐和檀香呢?
容嬿宁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沈临渊将小姑娘几经变幻的神色悉数纳入眼底,唇角抿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在一室静谧里缓缓开口,“身上可还有何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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