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外间是有浴池的,可她不想同他在一间房里再待下去,才去了外头的浴房。
司景行看着她走出房门,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藏在衣袖中的手才一松。
他的手掌早被自己刚刚抓出了血印,伤口却在他松手的刹那愈合。
因着同她神魂相交时压着分寸,他本就不全的神魂劳损太过,隐隐要收拢不住填补其中的邪气——只要稍不留意控着,怕是就会露出破绽。
可苏漾若是同往常一般,整日整夜同他待在一处,他没有十足把握能一直不露出端倪。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不能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苏漾去洗了很久,整个人一直泡在热水里,心情好容易才熨帖平静下来。
不就是一夜没来寻她而已么,她已是洞虚境,不说能在整个沧泽横着走,最起码自保是绰绰有余。
确实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
再说,遇到司景行前,她在化神境就敢到处蹦跶,就能孤身闯进惊天境,如今哪就这么脆弱了?
这样一想,她自己将自己的气消了下去,从水中出来,换了一套衣料柔软的衣裳。
司景行在房里等着苏漾回来。
他倒了两盏热茶放在案上,苏漾一进门就瞧见了——这显然是要谈谈的架势,正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于是她在他对面坐下,拿过茶盏啜了一口,等着他先说。
她原本心情已经好起来,却在听见司景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时,一颗心再度沉下去。
他说,“我要出去一段日子,暂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漾将茶盏搁下,没什么表情:“去哪儿?做什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