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慌忙拱手说道,“回禀皇上,本朝从未有过废太子,因无此先例,请皇上允许臣等议过之后,再逞上奏报。”
那李商重重的冷哼一声,朝上的各位大臣纷纷肃然,李商说道,“废太子都死了三日,你们还没个章程出来,可见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张慧慌忙跪地,说道,“微臣不敢。”
李商忽然在朝会上提起废太子的丧事,大臣们暗自思衬不已,站在群臣前列的二皇子更是心生警惕,他低下头,不敢让李商看出自己的神色。
李商满脸阴沉,他冷声斥道,“不敢?朕看你们一个个敢得很,朕不过问,你们索性就装聋作哑,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李恒哪怕被废,也是皇子,礼部有意怠慢,惹得李商当众发作,礼部尚书江海川再也不敢充耳不闻,他站出来,说道,“是臣等失职,还请皇上息怒。”
近些年,李商少有发怒之时,自从废太子因谋反被圈禁,他越发的喜怒无常,些许小事就会令他龙颜大怒,乾明宫的太监宫女如履薄冰,唯恐遭到无妄之灾。
前几日,东宫服侍废太子的宫女太监更是一个不留,全都杖毙。
李商站起身,他指了指礼部尚书江海川,眼神又一一扫过站在前排的大臣,痛心疾首说道,“你们是朕的肱骨重臣,就是这样来为朕办事的吗?”
朝堂上静寂无声,李忆深思良久,他站出来,对李商说道,“请父皇保重龙体,张大人虽有失职,却也情有可缘,如今首要之事是打点废太子的丧事,不如命礼部尽快拿出章程,好叫他们补过饰非。”
李商脸上的怒色稍有缓和,他说道,“再过不久就到年底了,依朕的意思,也不必你们耗时费力的慢慢合计,废太子的丧事就比照瑞亲王的丧事来办,棺木用红漆,灵堂设在东宫,停灵十日后就下葬。”
稍作停顿,他又道,“墓地就葬在瑞亲王的西侧,瑞亲王无后,让废太子挨着他,就当是让他们一处做伴。”
瑞亲王是先皇的亲叔父,在皇室里辈份最高,几年前寿终正寝,因他无儿无女,爵位到他这一代就断了,李商作为孙辈,在瑞亲王薨逝后,亲自过问他的丧事,给足了体面。
此时,他在朝上提起废太子的丧事要比照瑞亲王来办,李忆脸上的神情微微僵硬,废太子这一死,倒让李商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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