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本来是他们找我单独商量,后来声音太大,温雅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别绪闻言,手上又加一分力,硌得指骨泛白,看着温尔的眼里盛满了疼惜。
他已经明白了结局。
“然后温雅推开门,把周围的大人全都挤走,扑倒我身上,揪着我的衣服,哭着喘不上来气。”
温尔低头喝了口茶,好半天,才搁下茶杯,缓缓地说,“她一直在问:‘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温尔没有刻意去学温雅的语调,反而说得轻轻的,但别绪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撕心裂肺的场面。
半晌没人说话,温尔又托起茶盏,举到唇边,头微微垂着,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别绪默了会儿,笃定道:“但就算雅雅不那样说,你也不会把她送走。”
“对。”
温尔手里的茶杯晃了晃,他慢慢抬起眼来,用今天最坚定的语气赞同。
“不过,”
他回视着别绪,有点不甘,也有点后悔,“我当时犹豫过。”
别绪也直视着他,比温尔很坚定:“那时你也只有十八岁。”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温尔忽地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一口气。
他担起“哥哥”
这个身份太久,已经习惯了冲锋陷阵,迷茫和犹豫仿佛都是不应该的,而今天,终于有人可以体谅。
“温雅总觉得,是她拖累了我,因为她我不能去更远的地方上学,因为她我每天都得照顾家里,因为她我似乎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其实并没有。”
“当然。”
温尔笑了笑,无奈中带着点自豪,“应该说,是她给了我力量。”
“我理解你的意思,两个人在一起,可以互相汲取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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