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训被三四个太监摁在长凳上,安舒不自觉双手紧握,她并不想亲眼看着秦训挨打。
刘太监给手下使过眼色,铁定每一杖都下死手。
但秦训推倒了她是事实,又被刘太监看见,不罚确实说不过去,若她不亲自看着,秦训在刘太监手里必然要吃尽苦头,说不定就此把命丢掉。
秦训深深看安舒一眼,浑身肌肉紧绷,连挨十杖一声不吭。
此时张长史和许长史听到动静赶来,就看安舒端庄坐在阶上,冷眼旁观秦训受罚。
“王妃,十杖完毕。”
安舒满手是汗,睇了镇北王府三个管事一眼,微微颔首,“嗯,算完了秦护卫推本王妃的账,就该来算算刘公公欺主夺权以下犯上的账。”
刘太监一愣,完全没想到有这一出,“奴才这可都是为王妃考虑!”
“刘公公,你不问本王妃的意思,当着本王妃的面越级下令是事实,这么多人看着呢,本王妃也不想罚刘公公,但就像刘公公所说,有错不罚本王妃日后该如何服众?刘公公你说对不对?”
刘太监差点咬碎一口牙,憋了半晌才道:“王妃说的是。”
安舒用他方才说过的话来堵他,秦训已经挨了杖责,他想反驳竟无处下口。
安舒笑了笑,对许长史和张长史道:“以下犯上欺主夺权本是重罪,按例应该杖毙,二位长史说是不是?”
刘太监心头一跳。
许长史上前拱手,道:“回王妃话,正是。”
不等刘太监开口,安舒又道:“念在刘公公护主心切,死罪可免,杖责二十以做警示,事后给刘公公赏赐上好的补品,本王妃心地善良,不忍亲眼看刘公公受苦,就麻烦许长史代为监刑,行刑完了再来通报。”
说完直接转身回屋,没给旁人开口机会。
关上房门,安舒胸膛剧烈起伏,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狠人,一直拿腔拿调的端着,生怕露怯被那些人精似的管事看出端倪。
“小姐做得很好,就该让这镇北王府的管事们知道知道,小姐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翠珠对安舒此举大为欢喜。
那刘太监试图借安舒之手整治秦训,反被安舒扣上欺主夺权的罪名杖责二十,必能震慑一二,以后这些个管事再想打安舒的主意只怕得再三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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