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凤箨:“有道理。”
他慢腾腾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李向道的手腕。
“一只手是吗?师兄,这只手行吗?”
李向道还未答言,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道无可比拟的剧痛。
他连惨嚎都没能发出,就瘫软在地上。
在混沌意识稍复清明的间隙,他模模糊糊听见另一个声音说:“你喝多了。
放开。”
随即又是一阵不亚于之前的剧痛。
但伴随着这痛楚,李向道反应过来右臂已经重新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他捂着肩膀站起身,没敢多看来人一眼,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屋子。
一剑渡川把窗户和门都开到最大。
滞涩浓稠的空气得以流通,酒意变得淡薄,就不再像之前那样令人窒息,唯有简凤箨这个人形酒坛,还在源源不绝地散发异味。
一剑渡川将桌子拖到角落里,离他尽可能远地坐了下来。
灯油质量很差,一股臭味,光线极其微弱,而断断续续的雨稍作停歇,即使门户大开,也得不到星光月色之类自然力量的帮助,只是沟通了内外的黑暗。
他脑海里浮出一些模糊的疑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其他人下课回来了吗?一剑渡川为什么会在这里?
最后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
渡剑台弟子中,唯有一剑渡川不用跟众人一起练剑,时间表几乎完全自由。
他无论在哪里都不奇怪。
他无论有再多的特权都不奇怪。
他在渡剑台创立之前就跟随傅万壑,傅万壑对他也极为放任。
只要傅万壑没有开口,谁都不敢对他有什么意见。
简凤箨举起衣袖,仔细地看着上面那一长道口子。
“我的衣服破了。”
一剑渡川道:“吴妈明天会来,你可以拿给她修补。”
简凤箨:“你会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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