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铃的泠泠妙音余音绕梁,可渐渐醒来的少女却是痛色渐起,以及十分的羞耻;她咬牙忍了忍,终是松开贝齿、小声轻唤,“……呃,璇、璇琅。”
几乎是她一开口,那少年便急匆匆地进来了,然后杵在纱帐外边,轻声细语中带着慌乱,“你、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贺楼嫦简直要羞耻死了,她其实已经有大半年没来过这个了,谁知今日一早就突然造访,她丝毫准备都没有。
偏生这个时候在的,还不是自然又稳重的“璇琅”
。
“我……没受伤,只是、只是,我来那个了。”
贺楼嫦低垂着眉眼,忍着痛色,言语吞吞吐吐的,总算把话都说完了。
“那个,是哪个?”
万俟玺璇下意识就问了出来,下一瞬才晓得那是,是女儿家的月水。
他猛地红了脸,磕磕巴巴道,“呃,那个,你,你先,等会。”
他记得,只要是有关于她所需的一切,“他”
都会细心备着。
在这个两人都略显手忙脚乱的日旦里,好一顿“热闹”
过后,贺楼嫦的俏颜上才终于褪去羞红,因为,肚子的痛楚越发猛烈了,手脚也渐渐冰凉和抽筋起来;她极其难捱地痛呼出声,“……呃!”
把外边正在清洗脏污衣物和床褥的万俟玺璇惊得,连忙放下手中事物赶进来,“还是很痛吗?”
可这一开口就是废话。
贺楼嫦面色青紫,紧锁着眉头。
哪怕已经服下四物汤、置着汤婆子,她还是痛到全身抽搐,已无法发声。
“!”
一脸凝重的万俟玺璇赶忙坐上床来,给她点了几个穴位,待她的身体平软下来后,方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以内力为她调息缓解着。
他一边仔细瞧着她,一边暗道,药浴还是不够,她还要再多加调理。
所幸,在内力源源不断的疏导下,贺楼嫦青紫的面色渐渐转为苍白,人也不再时不时地抽搐,逐渐安然睡去。
万俟玺璇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揽着她坐了小会,见她再无异样,这才重新将她平躺放回。
他又去拿来几个汤婆子,掩于被下,以此来温暖她。
贺楼嫦却没过多久就醒了,就见着他匆匆进来,杵着。
她没什么精神,虚弱道,“璇琅,我,饿了。”
“哦哦,我这就去端来。”
他顿了顿,又细细端详她的脸色,“你还疼得厉害吗?”
“还好。”
“那你先等小会。”
万俟玺璇最后端来一碗四物汤、一碗姜丝粥,一杯盐茶。
他揽着她,先给她喝那杯盐茶,“来,先漱漱口。”
贺楼嫦浑身乏力,软绵乖顺地靠在他怀中,漱口、进食;随后她自己换过月事带,便又睡下了。
再次醒来,已是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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