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卡兰终于回答了,“我刚开始从事教学……有很多难处。
首都大学的学生们都很优秀,一点也不好应付。”
拉斐尔叹气:“我也很烦躁,内务部的事情吃力不讨好。
最近种族问题又从地方政府移回了我们这里,所以事情更多。”
卡兰听见“种族问题”
,沉思了一会儿。
“民众对你很不信任。
他们觉得希欧维尔家的人加入内务部,然后又把种族问题移回内务部管理,是保皇党早有预谋的事情。”
虽然卡兰在表达质疑,但拉斐尔还是很欣慰。
她毕竟跟他讲了这么长一句话。
“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内务大臣有自主判断的能力,不会被你这个实习期的孩子影响……”
拉斐尔忍不住笑了,这话完全就是他父亲的风格。
“确实如此。”
他安静地说道,“我现在只是做一些很基础的工作,积累经验……”
“你太谦虚了。”
卡兰说道。
“你呢?最近怎么样?”
拉斐尔问道,“你应该是参加这次医学研讨会的专家中最年轻的吧?”
卡兰连忙摆手:“千万别叫我专家!
我是替费曼博士来参加会议的,他的风湿痛太严重了。”
他们又聊了些各自的生活情况。
卡兰的生活很朴素。
她会接受希欧维尔赠送的礼物,但是只靠自己的工资生活。
她资助了很多黑发同胞读书,这给她本来就不多的工资带来的巨大压力。
拉斐尔也搬出了荆棘鸟庄园。
父母正式离婚后,庄园变得愈发冷清。
这里更像一个度假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家”
。
拉斐尔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离内务部很近,可以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工作。
他每个月要掏一笔钱在家政服务上,因为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做家务。
他也没有空恋爱。
连卡兰和他父亲都会在忙碌中抽空约会,他却完全没有谈感情的心思。
“阿诺还在共和国吗?”
卡兰突然主动搭话。
拉斐尔点头道:“是的,他前段时间发了3后日谈。
纪录片《风光之下》的特别篇。
镜头掠过空旷的街道。
一排排整齐的灌木生长在白色篱笆后,风向标不断转动,使画面看起来不再是静止的幻灯片。
一滴雨落入积水,清澈的水面倒映出灰色云层的缓慢移动。
画面逐渐明亮。
顺着街道,落定在重新刷上橘红色油漆的邮筒上。
一双干净纤瘦的手打开了邮筒。
“这个,是……信。”
女性的声音,很年轻,纤细感与那双苍白的手相符,面对镜头比较紧张。
她清了清嗓子。
“这是学生寄来的。”
一封信被取出,然后是另一封,很多封,“学生。
这也是学生。
这是我订阅的期刊。
这张,这张是请柬……”
“什么的请柬?”
主持者问道。
镜头迅速上移。
浅褐色背带裙,整洁的蕾丝边衬衫,优雅的脖颈,发梢微微内卷的黑发。
然后聚焦在取信者的面孔上,肌肤细腻无暇,细眉自信上扬,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年轻。
她的面颊上露出一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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