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棋子不高兴了。
“行,好啊,难为你能坦坦荡荡承认自己不是个东西,”
傅深气极反笑,“那你还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让我干脆淋死在宫门口算了?”
严宵寒无所谓地道:“当然是因为垂涎侯爷你的美色。”
傅深:“……”
他这种杀伐决断的一方将领,最讨厌京城官场中东拉西扯虚与委蛇的风气,严宵寒也知道他的脾气,轻飘飘地笑了一下,赶在他爆发前安抚道:“傅深,别再找理由替我开脱了。”
当他不再叫“侯爷”
,而改为直呼其名时,身周那层铠甲仿佛脱落了,露出一个遥远又熟悉的侧影,那是傅深最初认识的严宵寒。
“在兵权与君权之间选一边,和随手帮你一把是两回事。
你我相识数载,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陷在那里。”
真像他自己说的,严宵寒把朋友间的“道义”
和朝堂上的“道义”
分的太清了。
傅深终于也哑口无言了一回。
他不喜欢靠动嘴皮子来说服别人认同自己的想法,今天三番两次的诘问已非常态,他耐心告罄,也不悦于严宵寒的“自暴自弃”
,沉着脸道:“说完了吗?”
严宵寒一听就知道他要发火了。
傅深先当少爷,后当将军,惯于说一不二,有时发起脾气来真的是很……不讲理。
即便如此,严宵寒还是顶着满头的阴云坚持道:“一会我让人送药过来,你记得……”
傅深冷冷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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