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血浓于水,饶是看惯了后宫朝堂上那些腌臜事的太后,却仍旧是不忍。
有的事她无法插手,但事关两个公主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她却还想着救上一救。
其中的弯弯绕绕,何念新不是很懂,但看向终于陷入哀痛的老妇,她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尽量带她们出去。”
何念新试过抱着怀夏翻墙,但两个她还真没扛过。
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把两个人都弄出去的何念新却听到了太后宛若天籁的指点:“哀家这宫中有通往宫外的密道,是修筑这宫殿时,为以防万一建的。
整座后宫,也便只有哀家这儿和皇帝的寝宫有。
你们从那处逃走吧。”
何念新不由得喜出望外。
太后却从哀痛中拔了出来,将何念新的手拽在了她的手心里,竟是郑重道是:“还有一事,须得托付于你。”
何念新道:“您说。”
“待得见到你父王,你要同他讲,他是咱们何家儿郎,要守卫住何家的大好山河。”
何念新一怔,继而笑道是:“您说了,父王的品性如何,您是而今天下最清楚的人了。”
***
怀夏再度醒来的时候,望见的是似曾相识的一间卧床。
四下里简朴得很,连点花瓶摆件都不见,全然不似华贵的宫中。
床是木制的,雕花干净利落,没有那弯弯绕绕。
身畔是千曲,还在昏昏沉沉。
怀夏不动声色地小心将妹妹护在自己的怀里,仔细想究竟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间屋子,她是身在何处,可有性命之忧。
倏尔,她听到身畔传来噗嗤一声笑。
怀夏立时循着那笑声扭过头去,她只觉那笑声熟悉极了,来自她能全心全意去信任的人,甚至还来不及去想这个人是谁,她便转过头去了,看到了正坐在一侧的何念新。
怀夏这才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给何念新发的那枚烟火,想起了太后竟半途回转,慈祥而坚决地赐下她和千曲一人一盏茶,想起自己就那样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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