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站在那个被修整了一番的私宅门前。
你说,这又是什么时候他想着派人做的事啊。
木怀哲站在门前感叹着:“要是当初永远把你关在这个宅子里就好了。”
我看着当初我想要顺着爬墙逃走可是偏偏还是被他抓住的那棵树。
我说:“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宅子就放弃天下。”
他说:“天下是可以放弃的,我也想当个闲散王爷,倘若我的父亲当真是皇帝的话。”
可是我们都是假冒的,那种濒死的不安全感,在一个生杀大权都在人手里的理论体系里,怎么可能不把一个好好的人逼疯,怎么可能不催促着我们去做一些疯狂的事。
他说:“你知道我对于这个宅子一直的遗憾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懂他。
是那个晚上,我滔滔不绝地讲着当皇帝的事,提醒着自己木怀哲是想要当皇帝的人,拼命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一次一次让我闭嘴,听着我的提醒,平复自己的欲望。
如今他当了皇帝了,我们不必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了,于是我们进去了那座宅子,寻找着彼此的遗憾。
夜晚,繁星被风吹散,黑色的幕布侃侃承担住星星的光芒,陪着它们一起看着害羞的月亮。
然后,星星和月亮都离开,就来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微风过处,四月初七,皇帝死在了一座宅子里。
这样的事在史书上可不好,子珒便带着我们一起回到了皇宫里。
我坐在马车里,抱着木怀哲,感受着,木怀哲的身子从温热到变凉。
感受着,木怀哲的生命从猖狂到消亡。
我作为唯一的证人,感受着这一切,知道他的身子冰凉,从此也再做不了有关他的温热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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