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每个人的表现,迷惑了我,让我在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以为自己要为国为家做出一个抉择,于是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建筑师说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站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倘若我的一生一定要亲手杀一个人,我不曾期待过那人是谁,不过我很清楚我不希望那个人是谁。
停职下雨的日子里,顾闻暄给我讲他的为官之道,他不给皇帝当臣子,他不给顾家谋前程,他喜欢我说的那句话,案子,是百姓的案子。
“怀柔,你知道吗,让我欣喜的是国泰民安。”
害死他的,便是我和那该死的木氏朝廷的国泰民安。
他的国,如今支离破碎,他的国,如今摇摇欲坠。
我的耳边响起了顾闻暄曾经教我射箭的声音,“脚张开,挺胸,屏气,放!”
如果这是六年前在猎场那天就好了,如果我还是那个拿不了针线射不了长箭的怀柔就好了。
阿昌阔尔王问我:“所以你选择了这个国家?”
“我选择了给我爱的人一个机会。”
终于有一个男人带我逃跑了,我却画地为牢被这片土地彻底禁锢住,决定为它谋一个好前程。
我站在原地,木怀哲睁开了眼,他眼中的欣喜让我恨不得也给他来一箭。
我跟他一起骑着马狂奔逃出了皇宫,他怀抱着我,得意地忘了形:“你选了我,你选了我!”
我选了你,谁让你没死在边关,我选了你,谁让你才是那个善于谋划心狠手辣的人,我选了你,谁让这样的世道,我跟你,你才是个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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